到家后，院子很整潔。

何楓還說，“之前可亂了，那些人砸東西，一定是玉方姐收拾的。”

何思為拍拍他的頭，“你回屋吧，我去看看你玉方姐。”

何楓聽話的回屋了。

何思為去了張玉方的屋，張玉方剛從土炕上起來，抬眼看到何思為進來，無奈的說，“聽到院里有動靜，我剛要去看看，你咋回來了？”

何思為看著她記臉青紫，“家里出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來？臉傷成這樣，先去醫(yī)院看看吧?！?

張玉方立馬拒絕，“我不去?！?

覺得口氣太尖銳，她說，“思為姐，我有結(jié)核病，去醫(yī)院一定會被隔離起來的?！?

何思為說，“你是血液性結(jié)核，只要不接觸到血液沒事的?！?

張玉方還是拒絕了，她坐回炕上，“思為姐，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我原本想著等你回來我再走的，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今天就走，那些人找不到我，也就不會到這里來鬧了?！?

何思為看著她，平靜的說，“那些人是什么人？工作為什么不讓了？”

“我有肺結(jié)核，他們家很好，我怕萬一傳給他們，所以良心過意不去，就不干了，正好那邊有倒賣藥材的，我就把攢下的錢拿過去和他們一起投資，第二天就能掙錢，我想多掙些錢，就賒賬多收了些藥材，結(jié)果那些收藥材的人不來了，藥材都砸在我手里?！?

張玉方低下頭，何思為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一頭黑發(fā)看著有些枯黃，身l也瘦弱，整個人透著病態(tài)。

何思為說，“所以過來找你的人，是你欠下藥材的人？”

張玉方嗯了一聲。

何思為又問，“藥材在哪呢？”

“都堆在廚房里?！?

何思為起身，“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救?！?

張玉方下炕，“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來到廚房，里面堆了很多的麻袋，何思為心里數(shù)了一下，有十二個，不由得感慨，廚房還挺能放東西的，她都不知道能堆下這么多的麻袋。

何思為看著麻袋，問張玉方，“都是什么藥？”

“都是板藍根?！?

何思為說，“來，咱們倆先搬一袋子去院里看看?！?

板藍根這種藥材，是秋天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夏了，還有這么多，那就是陳貨，陳貨沒有處理好，藥性也弱，價兒也就低了。

何思為喊張玉方，兩人抬了一麻袋到院里，打開袋口，將里面的藥材倒出來，藥材的品相很不好，上面的泥沙很多，而且藥材還發(fā)霉了。

發(fā)霉的東西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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