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大步走,何思為跟上去。
被扔在原地的兩人看著人走遠了,先前和趙正遠說話的女孩子才說,“她就是何思為?與趙正遠關(guān)系很好的那個?”
滕鳳琴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用戲文里的話來說就是青梅竹馬?!?
“都什么年代了,你也說那是戲文里的?!?
滕鳳琴聽出女孩子話里的酸味,“邵阿姨不怎么喜歡你吧?趙正遠很孝順的,你真想和他在一起,你得先把邵阿姨哄好了?!?
“誰說我喜歡他了,他家就是工人,我爸還是經(jīng)理呢?!?
滕鳳琴笑笑,眼里卻沒有笑意,心想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天天跟在趙正遠的屁、股后面。
醫(yī)院離四一廠并不遠,走兩條街就是。
何思為沒問,趙正遠也沒解釋剛剛攔下他的女孩子是誰。
兩人到醫(yī)院的時侯十一點多了,醫(yī)院里除了走廊里的燈,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趙正遠帶著何思為找到病房,輕手推開門,借著走廊的光,看清楚了屋里的場景。
何楓的病床靠著窗戶,睡的正沉,病房里有三張床,另外兩張也睡著人,都穿著病號服。
何思為發(fā)現(xiàn)并沒有陪護的家人。
她沒有進去,示意趙正遠帶上門,一直走出醫(yī)院,何思為才停下來,她看著趙正遠,“我覺得有些不對?!?
趙正遠問,“沒有林家秀?”
何思為說,“這么病的重,身邊離不開人是一點,另一邊也不可能睡的這么安穩(wěn),你在醫(yī)生那里打聽他是尿血是什么原因引導(dǎo)的?”
趙正遠愣了一下,“應(yīng)該是腎吧?”
“應(yīng)該?”
“你這么一問,我才想起來,當(dāng)時我沒有細問,確定是尿血。”
何思為說,“沒事,咱們明天再過來,先回去吧。”
趕了三天的車,大半夜又走到這,何思為累的腦袋也沉沉的。
趙正遠說,“明天你先休息,我再過來打聽一下,我現(xiàn)在越想這事越不對勁,那天我問的醫(yī)生沒說什么病,只說尿血,明顯有意隱瞞什么?!?
何思為笑了,“或許也是個話少的醫(yī)生,那明天你再來打聽一下,我去林家秀那邊再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兩人商量著明天的事,回去的路走的很快,何思為回到家,才想起來還沒有燒炕,好在院子里有木頭柈子,往炕洞里塞上一捆,剛開始炕涼的凍人,很快就暖和起來。
何思為又困又累,很快就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時,四下里靜悄悄的,屋子里太冷,她在被窩里又躺了會兒,才爬起來。
昨晚沒有脫衣服,就這么睡的,身上穿著棉衣棉褲,仍舊覺得冷,她第一時間套上棉大衣,把被子疊起來,炕上還有一點余溫,不至于冰腳卻也不熱了。
下了炕,把一旁放著的柈子都塞進炕洞點上,蹲在炕洞旁搓手烤了一會兒火,整個人暖和過來了,這才打起精神忙今天要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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