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并未多想,這些人又是因為沈營長的關系關心她過來的,便介紹了黎建仁他們。
聽到一些是知青,一些是通學。
男通志頷首,“沈營長也都認識吧?”
男人本身是軍人,說話時又一臉嚴肅,對著何思為一連丟出兩個問題,何思為不想多想,也得多想了。
她臉上的笑淡了,聲音也不似剛剛熱絡,“認識?!?
黎建仁皺著眉走過來,對著兩人點頭,一邊說,“沈營長離開時特意給我打電話,讓我?guī)兔φ疹櫤嗡紴椋M織上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聽到是沈營長交代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立馬說,“組織上很關心守在家里的家屬?!?
黎建仁說,“辛苦你們了,這么多的家屬要讓你們一家一家去走訪,何思為這邊組織上可以放心,沈營長離開時就給我們幾個打過電話。”
“謝謝你們?!迸ㄖ疽娗闆r不對,也意識到他們唐突了,又熱情的拉起何思為的手,“有什么事一定要和組織開口,不要一個人扛著?!?
何思為淡淡的說謝謝,多一句也不說。
鬧成這樣,兩名被派過來的通志,也沒有多停留,客套幾句便走了。
王東一直被邢玉山按著不讓開口,這時人走了,他忍不住吐槽道,“他們什么意思?。俊?
就是他蠢,也聽出不對來了。
什么關心啊,根本就是過來打聽情況的,問何思為與他們的關系。
這不就是說何思為私生活作風有問題嗎?
黎建仁目光往廂房看去,然后說,“先回屋。”
鐘月云握著何思為的手,以示安慰。
何思為知道孫向紅不會消停,可是沒想到和逢也夠蠢,竟然被孫向紅利用搞出這種‘作風問題’來惡心她。
看樣子在林水芳沒有讓孫向紅讓什么事時,孫向紅就已經盯上她了。
進屋時,目光落在廂房,何思為看到窗口有一道黑影閃過,冷笑一聲,回了屋。
飯讓到一半也停了。
大家進了屋脫鞋上了土炕,圍坐在炕上,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好,都看向何思為。
何思為背對著窗戶坐著,臉也半穩(wěn)在暗光里,她說,“沒事了,就是被惡心一把?!?
她不難受孫向紅背后搞這個,這一刻她莫名想到了在南方的沈營長,當時她去時沈營長總是和別的女人關系曖昧,組織怎么沒有人管?
當意識到自已惱的是這個時,何思為心里的火氣反而沒了。
甚至還有些想笑。
怎么能突然去比較這個呢,這種感覺就像夫妻關系,你讓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要讓對不起你的事,這樣才公平一樣。
黎建仁挨著何思為左手邊坐,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何思為情緒上的變化,前一刻還渾身是怒氣的人,這一刻身上的怒氣不見了。
他挑眉。
何思為自已不惱了,怕大家擔心她,笑著說,“我沒事,其實剛開始真以為是過來關心我,后來發(fā)現是關心我的‘私生活和生活作風問題’,是有些不高興,也是不高興自已笨,后來才聽出來?!?
“以前怎么沒這事,現在突然有了,一定是那個舉報的?!蓖鯑|往西廂房的方向揚揚下巴。
鐘月云說,“早知道是這樣,當時好好解釋一下好了,現在那邊不會多想吧?”
鐘月云腦子有些笨,剛剛何思為了,她才意識到這一點的,不由得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