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斌處理了母親的后事,已經(jīng)是十二月初,王建國約他聚一聚,徐世斌才有時間。
徐世斌瘦的脫了相,人也沉默了,不似從前那般有活力。
兩人就在王建國家里吃的,王建國備了四個下酒菜,把酒給他倒上,徐世斌也不說話,拿起來一口灌了一杯,王建國就又給他瞞上,徐世斌又喝了,一連喝了三杯,王建國再給他倒酒,他這次沒有喝。
王建國放下酒瓶,又拿開一瓶酒,給自已倒了一杯,提起來對徐世斌舉了舉,一口悶了,隨后給自已記上。
他才開口說,“有些事我知道別人勸也沒有用,還是要你自已想開,趙阿姨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為了她你也得把自已照顧好?!?
徐世斌低頭看著桌上的菜,說,“我知道?!?
王建國也沒指望徐世斌說出什么來,他自顧道,“出國的事單位那邊怎么說?”
眼下徐家這樣,徐世斌出國是最好的去處。
徐世斌抬起頭,“提到這個,我還想讓你幫幫忙?!?
王建國點頭,“你說。”
“出國的事上面的意思是換人,我明白因為我媽身上發(fā)生的事,我沒有資格再出去深造,可是名額是之前就定下來的,現(xiàn)在只要有人能幫忙說上話,也不用中途換人?!?
王家的能力擺在那,只要王家肯出面幫忙,這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王建國詫異道,“徐叔叔那邊說話不好使嗎?”
據(jù)他所知徐景生還沒有退休啊,在那個位置,說一句話還是沒問題的。
徐世斌垂下眼簾,“我不想求他,我的事也不想讓他知道,不過我猜著就是讓他出面也沒有用,有些事你不說我不說,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真相是什么?!?
他母親怎么可能有那種能力走私藥品,真有那腦子也就不會這么蠢,陷入這般被動的境地。
王建國沉默了一會兒,徐世斌又說,“如果為難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王建國見了,說,“我?guī)湍銌枂柊?。?
他回的的很勉強,并不是往上面遞話不方便,而是想到了何思為那件事,當時沈營長出面,他三番四次的打電話指責沈營長不按規(guī)定辦事,最后鬧的何思為怪他,沈營長那邊受處分。
轉身徐世斌就求到他面前,以王建國性格自然不會通意,但是看著徐世斌這般可憐,他又忍不住心軟。
徐世斌說,“你看著辦,如果為難告訴我一聲就行,我現(xiàn)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還能把我當成朋友,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王建國說,“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犯錯的是別人,又不是你,如果真有那種現(xiàn)在和你保持距離的,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一看就是通甘不能共苦的朋友?!?
徐世斌眼里有了濕意,他拍拍王建國說了一聲謝謝。
當天晚上,徐世斌住在了王建國家,第二天一大早沒有吃早飯就走了。
他一離開,王建國想了一下給家里打了電話,電話沒有人接,他只能先掛了,通時家里的門鎖卻響了,他走過去不等推開門,門從外面拉開,許佩站在門外。
王建國一臉驚訝,“媽,你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