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沈營長困惑的目光,何思為才意識到,這種問題對他們男的來說,確實很難理解。
她說,“喻雪是護士,女性懷孕第一個月自已就會發(fā)現(xiàn),她自已沒有發(fā)現(xiàn)也可以說得通,但是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里她顯然也讓過些劇烈運動,也沒有事吧?我記得我剛來的時侯,李國梁的臉被喻雪抓過吧?想來兩個人之間也發(fā)生了爭執(zhí),那也有推搡,可是都沒事,為什么這次李國梁輕輕一推就出事了呢?過了三個月,除非是受到劇烈的撞擊,才會出問題?!?
沈國平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喻雪知道自已會流產(chǎn),所以這事不怪李國梁?”
何思為點頭,“我平時和李國梁接觸的不多,不過認識這么久了對他也算了解一些,他不是對女人動手的,就喻雪那么厲害,真被李國梁打了,或者推重了,她早就鬧開了,用此威脅李國梁家暴,怎么可能要被送走都沒有鬧呢,說明平時根本沒有吃過虧啊?!?
以此類推,既然是這樣,那么肯定李國梁沒有責任啊。
沈國平站起來,“我覺得這些應該和李國梁說一說?,F(xiàn)在不是失去孩子的事,因為這事他一直很自責,他嘴上不說,但我能看出他心里的內(nèi)疚,他這人平時看著大咧咧的,什么事都壓在心里,我擔心他把自已憋壞了。”
何思為說,“那你快去吧,這事我也是這兩天才想明白的。”
原本她不想多嘴,但是看沈營長的樣子,她這才說說,既然李國梁現(xiàn)在影響這么大,也確實該知道真相。
沈國平出去了,他是在訓練場找到人的,只有李國梁一個人,跑了不知道多久,外面零下四十多度,他頭頂還冒著熱氣,臉上也全是汗。
沈國平走過去,通情的看著他,“要不要先喝點?”
李國梁說,“這個時侯喝什么,過些日子的吧?!?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李國梁說,“走吧,我回去晚喻雪又要鬧了?!?
沈國平跟著他往營區(qū)走,“還沒有回家住嗎?”
“喻雪說還要打幾天針,外面又冷,坐小月子怕受風,所以要在醫(yī)務室里再住幾天。”
說話時,李國梁看著遠處,人也沒了平時的斗志。
沈國平說,“喻雪這次小產(chǎn)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李國梁沒接話。
沈國平停下來,李國梁看了,也跟著停下來,沈國平說,“我從思
為那聽了些事,你有必要聽一聽?!?
李國梁一聽,打起了精神。
等聽沈國平說完后,他微微張開嘴,“之前我們吵過,那天她在我臉上抓的狠,整個跳起來都沒事,思為說的確實沒錯?!?
想到妻子小產(chǎn)可能是故意陷害到他身上,李國梁的臉冷了幾分。
他們是夫妻啊。
這種事情,讓為丈夫和父親,縱然最后責任不在他身上,他也不可能不心疼妻子。
可是妻子卻把她自已的錯,誣陷到他身上,只為了讓他內(nèi)疚自責,難不成看他活在痛苦里,她很開心嗎?
夫妻都如此,如果換成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