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入耳,卻是指出了一個方向。
酆都的入口處嗎?
林硯嘴角的笑容更顯的幾分涼薄。
這算什么?
瞌睡的時候,就有人主動的送上枕頭了嗎?
“我不知道,酆都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似乎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林硯才緩緩的開口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無知,將問題甩了出去。
似乎沒有想到會從林硯的口中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那個女聲原本的嗚咽都有一瞬間的停頓。
“大人就是酆都之人,怎么會不知道酆都在什么地方呢?
我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待了太久太久了,寒冰將我冰凍于此,我等待了千年,才等到了大人。
如果大人不能救我的話,我最終的結(jié)局,只怕也就是灰飛煙滅了。
我自己灰飛煙滅的話,倒是無所謂,反正有希望也好,最終走向絕望也罷,我都能接受。
只是,大人可以不救我,但是跟在大人身邊的那位姑娘,可就不行了。
或許,大人愿意看到她和我一起消亡!”
之前還凄慘可憐的人,仿佛突然之間就變了模樣,就連聲音中,也不見了悲傷,只剩下了調(diào)侃的威脅。
眉頭上挑,林硯冷笑出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當(dāng)然不敢威脅大人,只是,那姑娘到底是個活人,有些東西在她的體內(nèi),并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她還要引陰氣入體。
我愿意成為陰氣和那位姑娘之間的橋梁,幫助姑娘成功的修煉,只求大人救我脫離苦海。
我只求魂歸故里,葬在他的身邊。
千年一夢,大人是我的機緣,同樣,我也是那位姑娘的機緣。
至于大人會如何選擇,全在大人的一念之中!”
似乎是苦笑了一聲,那聲音娓娓道來,話里行間卻是帶著滿滿的脅迫感。
她口口聲聲說著不在意自己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實際上卻又在拿霍秀秀做筏子,等著林硯上鉤。
對此,林硯表示,事情好像變的有趣起來了。
以霍秀秀普通人的身軀,自然是無法輕易的煉化陰氣的,陰氣入體,光是第一步,就會給霍秀秀帶來無法喻的疼痛。
這是一道關(guān)卡,撐得過去,她就有了日后可以行走于陰陽之間的能力,撐不過去,對于霍秀秀來說,就要大病一場,從此身體羸弱下去,纏綿病榻之上。
從一開始的時候,林硯就相信,無論如何,霍秀秀都能夠撐得下去,在他心中,只有成功,從來不會有失敗這一選項。
千年女鬼的脅迫對于林硯來說,只是給一成不變的路途中增添了一份變數(shù),順便讓林硯完成一個系統(tǒng)的任務(wù)而已。
可是,當(dāng)女鬼說出她可以成為連接霍秀秀和陰氣之間的橋梁的那一刻起,這一個看似簡單的任務(wù),就變的艱難起來了。
“你為什么,會被封印在酆都入口不遠處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