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主拍板,下了狠話。
在鐘家主狠厲的神情中,二長老應承下來。
“八長老,青原道長那邊怎么樣了?”
在整個房間氣氛降到極點的時候,家主長吐了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在了坐在那里一不發(fā)的八長老身上。
“咳咳,青原道長那家伙沒有幾天活頭了,醫(yī)院那邊查不出來,我自己動的手,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碎成渣渣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猛烈的咳嗽了兩聲之后,八長老才緩慢開口,他的聲音沙啞的好像一個破口的風箱,尾音還帶著刺啦的尖銳。
“那就行,只要他醒不來,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是我們動的手。
就為了一顆大槐樹,青原道長就指責我們鐘家,甚至還要召開批斗大會,將我們鐘家放在火上烤。
他憑什么?
八長老這件事情做的非常好。
豐都縣是我們鐘家的地盤,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踩上一腳的。
鐘曉滿現(xiàn)在跟在水神師傅身邊,先不著急讓他回來。
據說水神師傅馬上要用法器在大槐樹的原身位置擺下陣法,將殘留的陰氣全部祛除,到時候,鐘曉滿在其中也能得到好處,將他的肉身再一次淬煉,以達到祭品的最佳品相。
鐘曉窺守在鐘曉滿身邊,對于這一點,我們都要相信鐘曉窺,畢竟,他是我們?yōu)榱硕笾歧姇詽M特意磨煉出來的一把刀?!?
事情都談的差不多了,鐘家主對于幾位長老的意見都做出了回應。
他的眼底,滿是狠厲的堅決。
無論是虞家的人還是水神師傅又或者是青原道長,只要擋了自己的路,都得死!
等到那個林硯將陰氣祛除,幫助鐘曉滿淬煉了肉身之后,他就沒有用了,鐘家的祖墳要重修,結界陣法都要重新布置,林硯這個水神師傅的尸骨用來當這陣法的陣眼,還是很不錯的。
這樣想著,鐘家主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張狂無比的笑容。
鐘家的長老們權利并沒有家主大,因此縱然他們心里有什么想法,在家主已經做出決定之后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點頭道是,然后才離開了這里。
他們還得去處理自己手上的事情。
八長老走在最后,步履緩慢,在走到門口,就要跨過門檻的時候,他的身體輕微踉蹌了一下,幸好他反應及時,扶住旁邊的門框才沒有倒下。
喉頭一股腥甜涌上來,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在和青原道長的一戰(zhàn)中,看似是八長老占了上風,將青原道長打到重傷昏迷,瀕臨死亡的狀態(tài),他自己也同樣重傷,只不過,他強撐著沒有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罷了。
“八長老,你沒事吧?”
鐘家主坐在那里沒有動,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八長老停頓的動作,想到他之前的咳嗽,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問了一聲。
“我沒事,就是年紀大了,腳下都走不穩(wěn)了,不勞家主操心!”
沒有回頭,這一次,八長老挺直后背,就這么穩(wěn)步走了出去。
他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身受重傷了。
對于鐘家來說,失去了價值的人,最后的下場可一點都不好,哪怕他是長老也一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八長老眼睛瞇了瞇,或許,他得先為自己打算了。
“鐘曉窺,你回去,跟在鐘曉滿身邊,必要的時候,幫助他淬煉肉身,順便也看看那個水神師傅還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只要鐘曉滿不死,你都不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