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巡防隊員,還處在驚愣之中,沒有人回話。
陳忠民瘋了一般沖了過去,啪啪扇了屬下兩巴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我問你們話呢,你們說是不是?!”
終于。
宛若石化的眾人,被叫醒了過來,止不住的點頭,“對對對,我們親眼看見,是白長老突然心血來潮,有所領(lǐng)悟想要突破境界,卻是遭受天譴,不慎身死?!?
“對!沒錯,事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
“我們?yōu)榘组L老感到難過,他就差一點就能突破限制了!”
“真的太可惜了!”
所有人如夢初醒,口吻迅速達(dá)成一致。
做完這一切,陳忠民才如釋重負(fù),渾身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靠在墻上,精疲力盡道:“吩咐下去,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能泄漏半個字,違者殺無赦!”
“是!”
巡防隊的人,立刻開始收拾殘局。
“陳郡守,你覺得這樣做可能瞞住神闕的人?”龍婉君走了過去,眸子里滿是凝重之色。
“我覺得行?!?
陳忠民疲倦的笑了笑。
龍婉君提醒道:“巡防隊的人可以守口如瓶,但你別忘了,外面可是還有很多送學(xué)生來檢測的家長,他們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凡人無知,若我們口吻一致,都說劍氣長龍是天譴,他們也會認(rèn)為如此?!?
“.....神闕死了一位長老,死的還是白長陵,你瞞不了多久。”龍婉君沉默了一會,說道。
這個時候,陳忠民反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出來,“但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不是嗎?”
龍婉君沒有再說,看了一眼小心收好符劍的劉毅,心中長嘆一聲,這傻小子恐怕還不清楚,他的天級天賦到底意味著什么。
“圣女,只要你不向神闕稟告,想來神闕也沒那么容易查出來,對吧?”許天刀看似隨口一提。
龍婉君面無表情道:“只要一天沒有傳承九鳳的力量,我這個圣女就是名存實亡,也無權(quán)去插手神闕的事情,你們很清楚,我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聽到這個保證,陳忠民也是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還有一件事沒處理?!?
龍婉君話鋒一轉(zhuǎn),眼露殺意,扭頭盯向心神徹底被震懾的那兩位使者。
在那道劍氣長龍之下,這兩人神魂震顫,瞳孔失焦許久,過了許久才擺脫了這種驚懼,逐漸恢復(fù)神智。
聽到龍婉君的話,他們臉色大變,當(dāng)即呵斥出聲:“圣女,你們要做什么?”
“我警告你們,若我們有什么差池……”
噗嗤!
話音未落,兩柄斬刀,從他們的胸膛穿胸而過,殷紅的血跡滲透了出來,將他們的生命力一點點奪走。
“使者?”
“什么使者?”
“我怎么沒看見?。 ?
許天刀轉(zhuǎn)動著刀柄,一邊將兩人的心臟搗碎,一邊故作驚訝的向四周望去,好像真的沒看見兩人一樣。
“你……”
“你們……”
“神闕是不會饒過你們的!”
兩人氣若游絲,沒過多久的時間,就成為許天刀的刀下亡魂。
殺了兩人,許天刀拿出了一個葫蘆,對著兩人的尸體一照,兩道渾渾噩噩的神魂就脫離出來,落入寶葫蘆之中。
……
……
一個時辰之后。
幾人收拾完殘局,坐在了一起。
“那位李悠,李道長到底是什么人?”
許天刀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陳忠民也是立刻打起精神,牢牢盯著龍婉君等她回答。
“.....普通人?!饼埻窬聊肷?,開口說道,“至少,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普通人?!”
“圣女,你管這種人叫做普通人?!”
許天刀和陳忠民異口同聲,驚愕不已。
遠(yuǎn)隔百里之外,一劍斬殺白長陵……這要是普通人,那天下的修士又算什么?螻蟻?
而我們又算什么,井底之蛙?天地間的蜉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