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院子里,一片寂靜。
神闕派來的兩位使者,一人身穿星辰白袍,一人身穿皓月長袍,兩人都是半步金丹之境。
這位使者的地位,猶在白長陵之上。
白長陵是正常修士的巔峰……而這兩位,則是相當于半只腳踩在神位上。
“星月使者……受神力加持,雖沒有神魔傳承,卻是可以借助信仰,從神魔錄上獲取神性力量?!?
石巖的雙手,悄然摁住了腰間的戰(zhàn)刀,暗自戒備。
星月使者的戰(zhàn)力,已達金丹,并且到底獲取了幾分神性,無從知曉。
“若我是你,此刻絕對不會做這種危險舉動。”
星輝使者雙眼精光一閃,星光剎那劃過夜空,一只星光所化的巨大狼,宛若從天而降,一口就咬住石巖的手臂,令他吃痛不已,手中摁住的刀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二十八星宿之一,奎木狼!”石巖死死壓住鮮血淋漓的傷口,眼中戰(zhàn)意在不斷攀升。
星輝使者徑直坐在上位,伸手撫摸奎木狼的毛發(fā),“久聞石指揮驍勇善戰(zhàn),是魏統(tǒng)帥手下的一把鋒利斬刀,卻是沒想到今日一見,原來只是不自量力的莽夫?!?
“別以為我打不過你,真要拼起命來,我……”石巖低沉嗓音,一雙眼睛漸漸發(fā)紅。
“老巖,冷靜,現(xiàn)在不是起沖突的時候?!?
關鍵時候,陳忠民一把拽住了他,湊到他的身邊,竭力勸阻。
在一旁,可是還有一位月華使者,負手而立,臉上看不出絲毫感情色彩。
最終,石巖還是將這口怒氣,壓制了回去,這個家伙是故意激怒自己,想逼自己動手,不能遂了他們的愿。
“說吧,將你們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星輝使者見石巖不打算動手,直接開口詢問。
“相關信息,我們都已經(jīng)上報。”陳忠民不卑不亢道,“以兩位使者的權限,可以任意調(diào)閱?!?
星輝使者淡淡道:“陳郡守,知情不報,隱瞞神闕的后果,你應該清楚,還不快將你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使者又何必為難我,我只是一方郡守,只負責守護江南省的官府事項,與你們神闕并無直接瓜葛?!标愔颐竦谋砬?,依舊不變。
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他歸官府統(tǒng)轄,神闕的地位固然高高在上,但也無權管他。
“你也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除妖衛(wèi)一向只聽魏統(tǒng)帥的命令?!笔瘞r的語氣,也是出奇平淡。
“一派胡!”
“大夏的超凡組織,都要聽從神闕的指示,這是元老會定下的制度和規(guī)矩!”星輝使者大為惱火,狠狠的盯著石巖。
他們確實管不到陳忠民,但按照規(guī)章制度,除妖衛(wèi)是在神闕的統(tǒng)轄范圍之內(nèi)!
“你說的確實沒錯?!?
石巖點了點頭,直接承認,卻是又抬頭笑道,“可惜,魏麟,我們的魏統(tǒng)帥不聽神闕的命令啊?!?
星月兩位使者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
魏麟,這個家伙堂而皇之的不聽從神闕指示,這在整個大夏人間皆知,關鍵神闕一時之間還拿他沒有辦法。
除了那兩位,沒有可以壓制他的人。
“哼,你們兩個在任務反饋報告,最好沒有抹除其他信息,要不然別怪我們找上元老會秋后算賬?!?
兩人冷哼一聲,知曉是撬不開陳忠民兩人的嘴,便不再耽擱,直奔任務中心,火速去查看詳細的報告。
我們就算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什么,因為我們對于觀云山,對于李悠,也確實只知道這么一點事情。
打發(fā)走這兩個家伙,陳忠民和石巖相視一笑。
但是,很快,這笑容又收斂了回去,兩人神色漸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