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澤,洛河之上。
河伯顯化出本體,龜殼之上不斷遭受重?fù)?,一道道開裂破碎的縫隙,正在上邊不斷的蔓延。
崔鎮(zhèn)河持刀,臉上掛著戲謔之色,逐漸演化成暴戾,一刀比一刀狠辣。
感受到龍?zhí)兜姆ㄉ硭廊ィ堅(jiān)哪樕?,僅僅只是陰沉了一下,旋即變得淡漠異常。
“左右不過是一具替命法身,讓譚兒體會一次生死,免得他總是一副高傲不可攀的姿態(tài)?!?
“你們殺得好?!?
此話一出,令魏磷的臉色微變。
替命法身?
那可是要用大量精血煉制而成!
“崔鎮(zhèn)河,你是在給這只烏龜撓癢嗎?下重手!”
龍?jiān)掚m是這么說,可眼里依舊閃過一道冷厲,不管是誰,只要對龍家的人痛下殺手,就是對他們莫大的挑釁。
“是!”
崔鎮(zhèn)河雙手握刀,眼里兇氣涌現(xiàn),一股磅礴的大河之意,席卷著天際,攜帶驚濤駭浪重重的砸在龜殼之上。
噗嗤!
龜殼碎裂!
河伯吐血,維持不住本體法身,血淋淋的恢復(fù)成人樣。
砰!
崔鎮(zhèn)河一腳將他踹倒,踩在腳下,手中的大刀緩緩落在脖頸之上,將其視作待宰的龜妖,只等一刀下去,剁掉頭顱。
魏磷暴怒,想要?jiǎng)邮志认?,卻是被龍?jiān)沉艘谎邸?
“魏大人,這是洛河與云夢澤之爭,你一個(gè)官方之人插手其中,是否不好?”
“什么狗屁之爭!”
“崔家狼子野心,罔顧大夏南方安危,試圖擴(kuò)張洛河區(qū).....我只問一句,他崔家掌管得了那么大的洛河嗎?!”
龍?jiān)恍Γ骸斑@就是崔家的事情,我們還是在旁邊看著就好?!?
魏磷不聽,立刻行動(dòng),開始催動(dòng)法力。
龍?jiān)鄣子欣湟饬鞴?,一揮手,一道龍吟之聲落下,靈力化作金龍,直接將魏磷纏住,困在原地。
他就站在旁邊,繼續(xù)淡笑著:“魏大人,請站在原處,看崔鎮(zhèn)河斬龜妖?!?
“那不是龜妖,是河伯,是能化作河神的存在....你們不能殺他!”魏麟被捆住,拼命掙扎,卻是無濟(jì)于事。
在龍?jiān)木辰鐗褐浦?,他一身力量都發(fā)揮不出來,除非傳承麒麟的神力,還有一戰(zhàn)之力。
那邊,崔鎮(zhèn)河一只手拎刀,一只手抓住河伯的頭顱,臉上布滿獰笑,“給你機(jī)會不中用,非要跟我崔家作對,現(xiàn)在你該去死。”
河伯被踩在腳下,痛苦不堪,這種被羞辱的狀態(tài),比殺了它還要難受,眼里漸漸出現(xiàn)血紅色。
他想要拼命。
可云夢澤被洛河吞噬大半,香火信仰也被崔家的人阻斷,他的力量十不存一,根本就難以對抗。
大刀抬起,還未落下。
強(qiáng)勁的刀鋒,就已經(jīng)割斷河伯脖頸處的血肉,寸寸崩裂。
崔鎮(zhèn)河在獰笑,肆意的大笑。
魏麟一臉焦急,統(tǒng)轄局的人只是被龍?jiān)膾吡艘谎?,全部被威懾?zhèn)住,寸步難行。
龍?jiān)哪樕?,始終掛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雖一不發(fā),卻是壓著眾人抬不起頭。
就在這時(shí),天上的云層再次翻滾,顯出模樣的云海天宮,化作淡淡虛影,逐漸隱匿下去。
“云海天宮的試煉,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魏麟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錯(cuò)愕。
這不符合常理。
前兩次開啟,云海天宮至少要維持一周的時(sh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