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谷雨,岳陽城。
今日,大雨,瓢潑大雨,似乎要將昨天染紅的天空,清理的一碧如洗。
洛河大面積的退水,水域面積被云夢澤的濕地占領(lǐng),沒有再出現(xiàn)之前那種夸張的洪水。
以往崔家掌管洛河的時候,年年大雨,水壩年年修理,越修越高,水患問題卻是越來越嚴(yán)重,洪水一年比一年大。
岸邊的祭祀,從一年一次,演變成一年四次,要不是崔家覆滅,今年還得變成一個月一次。
祭司的越勤快,水患問題反而越嚴(yán)重,你說奇不奇怪?
好在啊,今年迎來了河神,一切水患問題,迎刃而解,比往年更大的雨,都沒讓洛河的水淹到路面上。
伏案在桌前,魏麟等人忙得焦頭爛額。
如今掌控江南三省的超凡管轄權(quán),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合理分配資源,每個城市駐守的人員,要恰當(dāng)合適。
安排的人員過少,實力不夠,面對城內(nèi)的靈氣復(fù)蘇事件,就會處理不過來,容易產(chǎn)生后遺癥。
若是安排人員過多.....醒醒吧,目前統(tǒng)轄局的人員,根本就不夠,每個人的用處,都要精打細(xì)算,捉襟見肘,根本不存在安排過度的問題。
好在,有王堯的香火功德加身,那些官員也具有了一定能力。
要不然就算滅了崔家,接管江南三省,他們也無力去維持,到時還要仰仗世家支援力量,那可就丟臉丟到家,沒臉見人。
最近,王堯就琢磨著冊封城隍一事。
若是能成,壓力大減,就算接管整個大夏都沒問題。
“目前來看,我們打算將江南城定位三省的中心,岳陽城次之,不知你們有什么意見?”
魏麟問向陳忠民,還有岳陽城的郡守。
“這沒有問題,不管是經(jīng)濟(jì)實力,還是地理位置,江南城作為中心,毫無問題?!痹狸柍堑目な?,點頭附和。
“老劉,那我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陳忠民不好意思的搓著手,所管轄的區(qū)域成為這江南三省的中心,不止意味著權(quán)利集中,享受到的香火信仰也是最為濃烈。
“你比我能熬,也比我更適合,這種時候沒必要和你爭。”
劉郡守翻了一個白眼,陳忠民對待百姓之心,完全沒話說,愛民如子,忠于民事,這是他當(dāng)之無愧的評價。
那么多郡守之中,就屬這老頭最卷,卷到?jīng)]朋友的那種。
“魏大人,范陽盧氏派人過來,索要煉妖壺。”劉郡守忽然說道。
“嘿,這盧家的膽子……嘖,隨便他們要去?!蔽瑚肜湫σ宦?,打算置之不理。
河圖洛書,他都沒敢去要,這范陽盧氏折損了一個盧健元,居然還想蹦噠?
“根據(jù)天網(wǎng)的情報,盧家最近冒出了好幾尊元嬰,盧健元只是最弱的一位?!鼻閳蠼M的人,沉聲道。
當(dāng)前時代,想要成就元嬰,就必須打破天地限制。
天地限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容易打破?
或者說,盧家何德何能,一下子冒出那么多足以稱作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
“會不會和魔淵有關(guān)?”陳忠民說道。
劉郡守眉頭微皺,“魔淵的魔氣,會侵染修士,產(chǎn)生可怕的心魔,我們遠(yuǎn)離都來不及,他們怎么依靠魔淵增長實力?”
“此事等翠微省的首座前來述職匯報,就能清楚一些?!?
世家和魔淵攪和在一起,魏麟感到棘手,就這憂思之際。
他忽然感覺胸口一疼,臉色陡然發(fā)白,黃豆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沁出。
鉆心的疼痛,讓他心臟驟然停止,神魂的疼痛,四分五裂的傳來。
怎……怎么回事……
他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陳忠民等人的臉色,同樣發(fā)白,情況比他還要嚴(yán)重。
一個個渾身無力,癱軟靠墻,捂住胸口感到劇烈的疼痛,頭疼欲裂,體內(nèi)的神魂和靈臺,遭受一股莫大的氣機(jī)攪動,不斷崩碎。
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