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話,為什么不答?”
魔族大統(tǒng)領的眼睛半瞇,透出極度危險的氣息。
軍師的存在,是他們魔族最大的秘密。
若不是他的指點,吾族又怎么可能找到這里。
此處的斂息陣法,可以將它們的氣息全部遮掩,也正是如此,它們才能安心的將王族血脈放置進來,悄無聲息的孕育。
只要再過一年,魔卵里的王族血脈誕生,整個大夏都將顫抖在魔族的腳下,成為魔族的附庸,淪為血食。
李悠環(huán)顧四周,看向那一顆顆布滿魔紋,不斷跳動的魔卵,僅是一個剎那間,他就明白了師父的用意。
師父忍辱負重,潛伏進魔族,引導他們將王族血脈放置此處,是為了讓自己一網(wǎng)打盡,斷了魔族的血脈傳承!
李悠沒有答話,而是走了過去,將摔倒在地的三清祖師扶了起來,不管怎樣,這里終究是道觀,對祖師爺?shù)淖鹬兀嗌龠€是要給的。
就是因為多年沒有打理,積了很多的灰,一時半會處理不干凈。
“我在問你話,聽見沒有!”
這位亡靈族的大統(tǒng)領,厲聲呵斥,手指上冒出的尖利爪牙,散發(fā)出冰霜的冷意,一股惡寒瞬間襲來,外邊的亡靈族感受到憤怒的氣息,全部跪倒在地,顫顫巍巍。
“可笑不識腳下真道,奉殘暴魔道為圭臬。”
“你的猙獰可怖,是在掩飾內心的無能?!?
最后一具神像被扶起,李悠轉頭,目光中的平靜,悉數(shù)化作淡漠與冷冽,猶如無盡鋒銳的刀,瞬間刺痛大統(tǒng)領的心神。
它往后倒退了幾步,語氣的驚意藏不住,“你不是盧家派來孝敬我的人?!?
“誰?”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能安然無恙踏入悠山城?”
混賬東西!
外邊守著的那九個統(tǒng)領,竟敢玩忽職守,把人族放進王族血脈的孕養(yǎng)之地!
該死!
統(tǒng)統(tǒng)該死!
大統(tǒng)領的嘴里,不停得罵罵咧咧,身上的氣息愈加暴虐,雙目赤紅如血,周身環(huán)繞的怨念近乎實質,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咆哮,一股讓人心神震顫,飽受沖擊的神魂攻擊,無形的鎖定李悠。
這是后卿的本命神通,怨念詛咒。
“這是我?guī)煾搁_設的道觀,你卻反問我是誰?”
李悠的唇角,掀起一抹冷意。
“什么開設的道觀,這是我魔族軍師親自指點的王族血脈蘊養(yǎng)之地,任何生靈闖入,唯有死路一條!”
大統(tǒng)領怒喝一聲,這里是魔族未來的希望之地,不是什么破道觀,眼前這人不管是誰,都必須死!
說完,怨念詛咒發(fā)動,強烈的刺耳嘶吼聲瞬間發(fā)出,似要將一切撕碎,尤其是心神方面最為脆弱。
李悠略一皺眉,低頭看向身體,詛咒之力爆發(fā),視線之中,無數(shù)的蟲子爭先恐后的鉆出,蠕動,啃噬,發(fā)出細致綿密的咀嚼聲。
毛骨悚然。
這種詛咒攻擊,比神魂類的攻擊,還要棘手萬倍。
只是可惜,它遇見的是李悠。
“死來!”
“我要你化作王族血脈的養(yǎng)分.....”
轟!
一只拳頭,跨越距離,重重的掄砸在大統(tǒng)領的胸膛,令他嘴里的話,戛然而止。
大統(tǒng)領勃然大怒,“和我比拼身軀,你是在找死!”
他身為魔族,體魄本就遠超同境修士,又身負后卿的元神,上古尸王,軀體錘煉的如寶器一般,不止是力大無窮,更是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