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仙令破碎,那股籠罩在紫霄福地上空的威壓感,頃刻間變得煙消云散。
所謂的管轄,統(tǒng)治,限制的情況,在李悠的身上,完全不存在。
“你……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玄劍老人手指顫抖,心神劇顫。
“庸碌無能者,才會被狗鏈拴住,限制行動?!?
李悠目光平靜,仿佛只是做了一件舉手投足的小事。
白琉璃合上開要脫臼的下巴,覺得有點(diǎn)被冒犯。
但仔細(xì)一想,神位賦予他們天權(quán)和力量時,確實(shí)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他們的自由。
比如仙令的威壓,比如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絕對壓制,比如需要聽令行事。
又比如那高高在上的昆侖,一道敕令發(fā)出,天下仙神都要行禮參拜,遵守天規(guī)。
李悠的眼里,只有道法自然,沒有天權(quán)。
要是做不到這個程度,那還修什么道,還不如當(dāng)初留在靜云觀,平平淡淡的朝生暮死。
既然要修道,那就要走堂堂正正的康莊大道,什么捷徑小道,什么歪門邪道,通通都是跪著沒尊嚴(yán)的道
當(dāng)年的師父,有次從山下歸來,渾身冒著酒氣,罕見的失去了平日風(fēng)采,拎著酒瓶依靠在李悠的房門,眼眶發(fā)紅的嘶吼出聲。
那一晚。
師父是抱著酒瓶睡的,眼眶微濕,嘴里一個勁呢喃著,“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lián)Q新天……會回來的,我們的犧牲,一定會換回一個嶄新的天地……”
李悠知道,師父一直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身上不只是風(fēng)流趣事,還有愛恨情仇,心有大義。
所以。
師父的話,他始終銘記在心,并一直付諸于實(shí)踐。
……
李悠只是輕點(diǎn)手指,磅礴的道意,頃刻間鎮(zhèn)壓而下。
玄劍老人和玉靈道人再也撐不住,噗通一聲,直接四仰八叉的趴下,一張老臉?biāo)浪赖馁N在地上,動彈不得,場面十分難堪。
我滴乖乖,我怎么覺得道長的手段,和仙令的威壓差不了多少……白琉璃看得心驚肉跳。
深吸一口氣,他走了上來,嗓音低沉道:“道長,接下來就交給我來談判,我會向水澤真君周璇……”
“道長,是我們拖累了你,我們還是離開這里最好……”
張星瀾和族長也走了上來,面露慚愧,他們之前就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作為半妖,能有秘境棲息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他們怎么還敢踏入紫霄福地。
這樣的舉動,在南洪之內(nèi),是會刺痛到那些仙宗的敏感神經(jīng),要不了多久,就會給道長引來大量的麻煩。
“周璇?”
“我沒打算周璇啊?!?
李悠略帶疑惑,回望向白琉璃。
“道長,那你是打算……”
白琉璃的心里,猛然一驚,對上李悠平靜的眼神,不知為何,他的心里有種發(fā)毛的感覺。
“沒有打算,這種事情,還需要什么打算?”
“別人都打上門來了,我要是不殺回去,往后都沒法心平氣和的修道。”
這種事情,哪里還需要用腦子去想,殺就完事。
“哈哈哈……你要?dú)⒌剿疂蓪m殿?”
愣神片刻。
玄劍老人忽然笑出聲來,一雙眼睛望向李悠,極盡嘲諷。
“嗬――”
“嗬嗤……”
玉靈道人的嘴里在冒血,卻是也在笑著,怨毒之色浮現(xiàn)臉龐,貼在地上卻是用力斜茸爬鈑啤
“妖道,要是你不殺到水澤真君的面前,你就是一個盡說大話的孬種!”
兩人的嘲弄和鄙夷,在天空不斷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