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
水澤宮殿的最上方,一位身披玄銀鎧甲的武將,懸浮在空中,雙目凌厲的注視著下方。
在其右手,持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槍,槍尖寒芒森然,散發(fā)著威嚴(yán)與神圣;的氣息,不怒自威。
“怎么是你?”
玄魄天將皺了一下眉頭,“水澤真君去了哪里?”
金花夫人面色不變:“他坐化已死,真君神位已經(jīng)回歸到我的身上。”
“算了,誰是南洪的真君不重要?!?
玄魄天將語氣淡然,對于水澤真君的生死,他毫不在意。
“我奉玄霜真君之命,前來巡查南洪?!?
金花夫人心思沉了一下,這玄霜真君好大的威能,竟然派一個(gè)天將來巡查南洪?
她又輕嘆一聲,同為真君,卻是也分做三六九等,其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地位最高的真君,可以執(zhí)掌三大天將,統(tǒng)御三千天兵。
水澤真君算是其中最低等的一類,連天兵都沒有,若論實(shí)力,可能連這個(gè)天將都不如。
“不知玄霜真君巡查南洪,所為何事?”
“我家主上做事,還不需要向他人解釋,你將玄陰寶鑒借我一刻鐘就行,事后自然有道源奉上?!毙翘鞂⒗浜咭宦暋?
有點(diǎn)反常,玄霜真君是東土海域鎮(zhèn)壓天魔域的真君,怎么會突然派人來南洪?
金花夫人不動聲色,說道:“我初登真君之位,要為南洪負(fù)責(zé),行事自然要謹(jǐn)慎一些,若是天將不肯說原因,玄陰寶鑒我是不會拿出?!?
“要是我們欲對南洪不利,哪里需要那么多廢話,一千天兵足以鎮(zhèn)壓一切。”玄魄天語氣冷冽。
金花夫人卻是咬死,不說原因,她堅(jiān)決不借。
涉及到玄陰寶鑒,她更加謹(jǐn)慎,畢竟溪風(fēng)當(dāng)初費(fèi)了那么大的力氣,就是不愿讓水澤真君巡查南洪。
“真是麻煩?!?
玄魄天將目光冷冽一次,不情不愿的透露原因:“我家主上,欲在南洪尋找一人。”
“找什么人?”
“妖道,李悠。”
“誰?”
聽到這兩個(gè)字,金花夫人心里大吃一驚,但沒有急于表態(tài),而是留了一個(gè)心眼,打探道:“玄霜真君要找他做什么?”
“具體原因你就別管,我只告誡一聲,我家主上很憤怒,要?dú)⑺孕剐念^之怒?!?
“我明白了?!?
金花夫人將心中的驚意,立刻收斂,然后朝玄魄天將嫣然一笑:“請跟我來,我這就帶天將去取玄陰寶鑒?!?
“你沒把玄陰寶鑒帶在身上?”
玄魄天將感到一絲疑惑。
作為真君,寶鑒是最重要的東西,怎么不隨身攜帶?
“我剛才就說了,水澤真君剛剛坐化身死,還沒來得及和我交接,它將玄陰寶鑒藏在了一個(gè)隱秘的地方?!?
“行吧,你快帶我去取?!?
玄魄天將打消了疑慮,沒有多想。
同為真君,相互之間幫忙做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金花夫人沒有理由阻攔他。
“你要跟緊了,可別跟丟。”
金花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丟了……自己該怎么和道長交代?
“你話真多,快點(diǎn)?!?
玄魄天將不耐煩起來,跟在金花夫人的身后,一起向某個(gè)方向遁去。
但飛著飛著,他就感覺不太對勁,這怎么是去玄天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