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亂來……”
面對李悠的逼近,趙懸劍的臉色變得慘無人色,之前有多囂張,此時就有多驚慌。
在這之前,就算是打死他,也沒想到局勢會逆轉(zhuǎn)得這么快。
十萬里之遙啊,怎么眨眼間就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道長,饒命??!我這都是被逼迫的,是狂風仙尊!是他逼我這么做的!”
“我沒想傷害你的朋友,就算是給我十萬個膽子也不敢??!”
“你要信我啊,你殺死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當時我都沒有發(fā)怒,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
金花夫人聽不下去了,呵tui一聲,朝他唾棄罵道:“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之前不是挺狂的嗎?有本事在道長面前再狂一個試試?”
“現(xiàn)在倒是學會搖尾乞憐,裝得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真是惡心!”
趙懸劍呆滯,然后猛得不停點頭,“對,我就是狗東西,惹人厭的狗東西!”
“道長,您殺了我豈不是臟了你的手,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求您放過我……”
地面,林長清扭頭,看向師尊上清道人,“這就是你跟我吹噓的大羅金仙,還說什么威儀四方的真君?”
上清道人仰頭,露出迷茫之色,嘴巴微張,只差發(fā)出阿巴阿巴的聲音。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認知。
這可是大羅金仙啊,還是執(zhí)掌南洪的真君,怎么現(xiàn)在被嚇得跟小娘們一樣,哭哭唧唧?
“要我放過你?”
李悠直視趙懸劍,嗓音淡漠:“你說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
這一次,趙懸劍再也發(fā)不出聲音,只因一只手掌,已經(jīng)扣在了他的臉龐上,然后朝著地上狠狠的一摜。
曾幾何時,他的兒子就是這樣被殺死。
現(xiàn)在,則是輪到他。
轟!
整座城市都震顫了幾下,地動山搖,趙懸劍的身軀摔在地上,爆發(fā)出血霧,就連一片渣滓都沒剩下。
“不……不要……”
他的元神,氣若游絲,依舊在哀求,就連抵抗的膽量都沒有。
“我說過,你偽裝的再像也沒有用,當你想殺我,就是你該死的時候?!?
轟!
李悠一腳踩下,將其元神碾磨成碎片,風一吹,連帶著血霧一起消散在空中。
什么真君不真君的,管他有沒有天地之力加持,是不是有真君玄鑒,在自己這里,沒多大區(qū)別。
一尊手持玄鑒,受天地之力加持的真君,就這樣慘死在眾人眼前……上清道人嘴巴張大,半天都不能合攏。
盡管知曉道長有殺死真君的戰(zhàn)績,而且殺得還不止是一個,但聽聞和親眼所見,這是兩回事。
心底的那股震撼,讓在場的人久久回不了神。
唯有林馨月,盲目崇拜李悠,就算發(fā)生再吃驚的事情,她都認為是理所當然。
反正天大地大,道長是萬能的。
“道長,你終于回來了,我和小鹿剛才都害怕死了?!?
林馨月原本擔憂的面容,在見到李悠的那一刻,立刻舒展開來,然后迫不及待的就抱了過來。
那張貼在李悠腰間的俏臉,滿是小計謀得逞的竊喜。
李悠:……
這姑娘是在吃我的豆腐?
不得了,幾天的時間沒見,連一向單純的馨月,都多出了好幾顆心眼。
“松開,現(xiàn)在沒事了?!?
“不,我還是害怕,我好沒用,我差點以為就再也見不到道長,再也不能給你釀酒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