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河黎帝母的法相,以及天上的旋渦,在這一腳之下,全部化作泡影,破碎不堪。
“道長,您看滿意不?”
“要是不滿意,我再來幾腳都成。”
陸踏云躍躍欲試,活像一個狗腿子,只要道長一個眼神不對,立馬就沖上去繼續(xù)干。
琉月仙尊簡直目瞪口呆。
這還是城主嗎?
怎么只是看了道長一眼,就變得這副諂媚的嘴臉?哪怕是面對域主,他都沒有這樣過??!
“湊合,你忙去吧?!?
李悠向他擺了擺手,對其獻殷勤視而不見,懶得回應。
“得了,道長,您有事只管吩咐,這東土一半的地方,都歸我管著?!?
陸踏云陪笑著,小心翼翼的退去,天上撕裂開來的裂縫緩緩合攏,真是齜牙咧嘴的跑來,又夾著尾巴縮回去,顯得相當滑稽。
“好險,多虧圣師傳授的保命妙法,要不然今天就真得交代……”
元神回歸天魔域,陸踏云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到現(xiàn)在為止,元神都在發(fā)顫。
……
恢宏的金色旋渦,巨大的女性人臉,哭泣的孩童冤魂,磅礴的踏云法相……就在今晚,接踵而至的變故不斷發(fā)生,又迅速的銷聲匿跡。
天上的金色,不復存在,恢復成了正常的夜色。
李悠站在了河黎帝母的真身前,一腳踩了下去,將其化作齏粉。
這場持續(xù)了五千年的降生陰謀,徹底被粉碎,往后再也不可能發(fā)生。
“你……你不能殺我,我……”
毗藍婆的元神,還在茍延殘喘,但李悠沒有耐心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砰!
元神破裂,碎得徹徹底底。
琉月仙尊心驚肉跳。
道長行事還是如此,不留余地的斬滅對手。
“你們的城主,叫陸踏云?”李悠突然問她。
琉月仙尊神色微怔,立刻回復:“是,他叫陸踏云……”
“他真該慶幸喜歡喝酒?!?
這句話,一下子讓琉月仙尊摸不著頭腦。
這個叫陸踏云的身上,有師父殘留的氣息,不能殺……李悠微微仰頭,眺望東方。
所以……
師父,你是去了東土圣城?
時隔多日,他再一次找到了師父的蹤跡,不容易啊。
然后。
李悠看向地洞之內(nèi),那堆滿的孩童枯骨。
“雖沒有輪回,但理應讓你們?nèi)胪翞榘?。?
他伸出手掌,輕輕一掃,地面震動,土脈翻滾,將這些尸骨埋葬下去,豎立起一塊靈碑。
嗚咽的陰風,不再狂嘯,安靜了下來。
“告訴陸踏云,將和他喝酒的那人消息,明天中午之前,一五一十的傳給我?!?
說完。
不顧琉月仙尊呆愣的表情,李悠打著哈欠,向道觀趕回。
忙活那么久,今晚算是熬夜了,明天得多睡一會。
妙緣那女人,一直嫌棄她住的屋子不暖和,這個時候抱著被褥,可別趁自己不在,趁虛而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