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
來勢洶洶的天猷元帥,陰謀破裂,還當(dāng)場被李悠打死,整個白玉京都洋溢在喜悅之中。
尤其是逆靈淵和邪煞谷兩處心頭大患,也迎刃而解,這是無與倫比的大喜事。
一向冷著臉的流螢仙君,走起路來,都有點(diǎn)一蹦一跳,實(shí)在是內(nèi)心過于興奮和激動。
穿過冗長的走廊,推開塵封不知多久歲月的青銅大門,沿途兩邊的長青古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微弱卻是純凈的燈光,照耀四方。
她拾步而上,走上臺階,最終來到一處高臺。
這里擺滿密密麻麻的靈牌,一層又一層的鋪上,根本就望不見盡頭,上面鐫刻的名字,每一位都是白玉京抵抗天魔犧牲的人員。
黑夜彌天,天魔肆虐,是這些人明知看不見光明,也前赴后繼的頂上,這才維持住東土的安穩(wěn)。
犧牲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唯有零星的香火,在無聲的燃燒,祭奠著這些人。
其中,有三尊琉璃白玉般的身影,端坐最上方。
他們身軀沒有一絲血肉,龐大且怪異,猶如擎天之柱,撐起白玉樓,面容晦暗不明,氣息衰弱到難以察覺,卻是給人極其強(qiáng)烈的壓迫。
最左側(cè)的那尊,手持?jǐn)氐?,殺戮之氣在骨髓間流轉(zhuǎn),面容上布滿猙獰縱橫的刀疤,有無數(shù)刀下亡魂經(jīng)久不散,隱隱發(fā)出凄厲慘叫聲。
最右側(cè)的那尊,手持菩提玉珠,慈眉善目,漢白玉般的身軀,散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有純潔無瑕之氣,經(jīng)久不散,晦暗的雙眸之中,也難以掩蓋恢宏光輝之色。
最中間的那尊,氣息最為收斂,無聲無息,猶如枯寂的旋渦,吸納著一切靈力物質(zhì),深邃的雙眸里,宛若兩團(tuán)虛空,吞噬一切,徹底死寂。
“斷罪域主,凈世域主,地尊域主?!?
“正是有這三位古老存在,白玉京才能守住腳下的東土,沒把昆侖和西天靈山蠶食干凈。”
流螢仙君手持香火,躬身跪拜行禮,送上自己的崇敬。
行禮完畢,她才緩步上前,將手上握著的斷罪玄鑒和凈世玄鑒,小心翼翼的放回左右兩側(cè)身軀的眉心之處。
咔嚓――
斷罪域主的身軀,發(fā)出令人牙酸掉的聲響,眼皮微顫,似乎要蘇醒站起來。
流螢仙君嚇得連忙上前,將斷罪域主摁了回去,“老祖,別沖動,用不著您動手了。”
要是真動起來,這消耗的氣血和香火,難以想象,絕對不能平白無故的浪費(fèi)。
“為.....為什么?”
流螢仙君暗送一口氣,就要離開的時候,后背卻是突然響起聲音。
她的腳步,瞬間僵住,回頭看向斷罪域主,“老......老祖,您.....您的神智恢復(fù)了?”
“香火突然變得鼎盛,因此恢復(fù)了一點(diǎn)?!?
滄桑,古樸的聲音,在白玉樓之內(nèi)回蕩。
“沒錯了!”
流螢仙君一拍手掌叫出聲來:“一定是逆靈淵和邪煞谷被鎮(zhèn)壓,收到的香火遠(yuǎn)超之前。”
誰知,斷罪域主比她更激動,“什么,逆靈淵和邪煞谷徹底被鎮(zhèn)壓了?”
咔擦咔擦――
一連串的響動聲不斷響起。
流螢仙君再次被嚇得,快步上前,一把將自家老祖又摁了回去,“老祖,別亂動,沒必要可不要亂動啊。”
這個消息太勁爆,差點(diǎn)把死了......呸呸呸,差點(diǎn)把沉睡萬年的老祖都驚起來。
“這是誰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