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你別出來,這些都是畜牲,他們真的會趕盡殺絕的?。 ?
坑底,熔漿內(nèi),龍煞泉眼,姬家族人神情大變,紛紛阻攔出聲。
姬月容拖著油盡燈枯的身軀,依舊站出,站在司徒家的監(jiān)工面前,手里攥著一枚玉圭,在綻放著微弱的光芒。
多年的奴役生涯,使得她絕美容顏,早就衰敗不堪,衣衫襤褸之間,只剩下生命精氣流失大半的軀體。
但此刻,她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堅(jiān)定。
“諸位,小巖已經(jīng)逃出龍脈,我們不用忍耐,可以和他們拼了!”
此話一出。
原本卑躬屈膝,茍延殘喘的姬家族人,全部渾身一震,激動萬分,“主母,你說的是真的?”
姬月容的眼神,燃起死志:“我和小巖有約定,只要他離開龍脈,就激發(fā)這兩塊玉圭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手里的玉圭在發(fā)光,就說明他離開了這里!”
“這真的太好了!”
“少主成功逃離,我們姬家不會滅亡!”
“拼了!和這群雜碎拼了!”
“忍耐那么多年,就算是死,我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積攢多年的怒火,在這一刻忍無可忍,瘋狂的宣泄出來。
司徒家的監(jiān)工,當(dāng)即冷笑:“一群廢物,死到臨頭,居然還妄想蚍蜉撼樹?”
這時(shí)。
一道流光落下,正是司徒家的少爺,司徒浩。
他陰翳的眼神,蔑視全場,“姬月容,你是徹底瘋了不成,你們?nèi)r(shí)期就反抗不了,現(xiàn)在一個個變成老弱病殘,還想和我們戰(zhàn)斗?簡直癡心妄想!”
“當(dāng)年不敢反抗,是我還懷有小巖,要為姬家留下血脈?!?
“現(xiàn)在,殊死一搏,又有何懼之?大不了慷慨赴死,也好過被你們當(dāng)做燃料,用過即棄,丟進(jìn)血池尸骨無存!”
姬月容的聲音,變得極度漠然,這股漠然,足以將自身性命都全然拋棄。
下一刻。
她神情驟然一變,佝僂許久的身軀,筆直的挺立起來,扯斷發(fā)間素銀簪,簪頭鑲嵌的龍睛石正滲出金血。
她將發(fā)簪狠狠刺入心臟,一生力量都在此刻激發(fā)。
“列陣!”
姬月容此刻猶如一位喋血的將軍,下達(dá)指令。
“諾!”
坑底,所有人員奮起反抗,齊聲應(yīng)答,壯懷激烈。
“就憑你們這群老弱病殘,就算將生命精華燃燒的一干二凈,又能掀起多大浪花?”
司徒浩不屑一笑。
但下一刻,他就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我兒有天縱之才,以幼小年齡,窺探全部龍脈,甚至還為我們創(chuàng)下陣法!”姬月容神情不變,為自己的阿巖感到無比驕傲。
頃刻間。
青焰燃起,三百處龍脈節(jié)點(diǎn),在火光中纖毫畢現(xiàn)。
這是司徒家耗盡數(shù)百年時(shí)間,都難以探測出來的龍脈核心,而現(xiàn)在,卻是被一個未曾修煉,在坑底出世的孩童全部找了出來?
這簡直聞所未聞!
殘存的三百多名姬家子弟背靠龍脈,手中羅盤拼成殘缺的河圖。
有人手握青銅量天尺,咬著牙將最后一塊龍晶嵌入陣眼。
司徒浩意識到不妙,立刻揮動斬龍鍘,那人脖頸噴出的血霧,竟凝成微型龍形,撞偏了這致命一擊。
“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