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昏迷的阿巖,在這一刻竟然睜開了金色的雙眸,渾身氣息都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在無形之中散發(fā)。
“阿娘,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阿巖轉身,看向母親,原本稚嫩的臉龐之上,變得無上尊貴,泰山崩于山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令人驚艷得說不出話來。
“多謝道長?!?
他又轉身,朝著李悠,身子近乎九十度的躬身,語恭敬異常。
自己在天下任何人面前,都可以雍容華貴,高貴非凡,唯獨在道長面前,需要恭恭敬敬。
“我就不搶你的事情做了?!?
李悠微微點頭,然后轉身,向外走去。
“多謝道長?!?
阿巖又道了一聲謝,然后起身。
下一刻,看向司徒浩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猶如注視一個死人。
他手指并攏,在空中一劃,指尖金血赫然浸染出“軒轅”古纂文字,毒火在觸及身前丈許時,竟化作祥云托起萬千金甲兵俑。
“不可能!”
司徒昊手中的九頭相柳,頃刻間風化,大驚失色,“你不是阿巖,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不配知曉吾名。”
阿巖的瞳孔,化作日月雙輪。
“爾等逆臣――”
阿巖開口竟是重音,仿佛萬千古人齊聲怒喝。
“罪當該誅!”
萬千金甲兵,自動排列成指南車陣圖。
“殺!”
氣勢恢宏,戰(zhàn)意滔天,這些金甲兵迅速沖向司徒家的監(jiān)工。
這些人哪里見過如此場面,全都驚駭欲絕,想要反抗,卻是發(fā)現(xiàn)在這戰(zhàn)陣之下,就連動彈都是一種奢望。
這些人,就像是跪坐菜市場上的惡徒,迎接著斬首之刑。
噗嗤噗嗤!
噴灑出一堆熱血,滾滾頭顱從高臺落下。
這樣的一幅畫面,令姬家眾人都呆立在原地,這還是他們那個需要全族拼死守護的少主嗎?
如此威勢,怕是連仙君都難以比擬?。?
“以爾等污血――”
阿巖并指抹過劍鋒,身后浮現(xiàn)威嚴法相,“祭我山河!”
咔嚓!
金色龍靈沖入地脈,整座礦山如活物般翻轉。
三百年來被司徒家抽取的龍氣,倒灌而回,司徒家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在金色洪流中皮肉盡褪,最終只剩下數(shù)百具跪拜狀的白骨,額前嵌著有“罪”字的古纂。
司徒浩面容震顫,難以置信。
這特么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剛才還是一個自己隨手就能掐死的小屁孩,為什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強!
“你......你到底是什么來歷!”
“這一切,是不是你在暗中搗鬼?”
“野道士,我司徒家與你何怨何仇,為何要和我們作對!”
謀劃那么年的龍氣,在這一刻全部被摧毀,司徒浩又驚又怒,雙目中的赤紅,全部化作怨毒之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