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令到手后,又沒有了煙水柔礙事,嚴凱歸和柳嫣然自然重新走到了一起。
至于李現(xiàn)……
不重要。
要不是擔心這件事有一絲概率傳到煙水柔耳中,他們早處理了。
不過現(xiàn)在……
如果讓李現(xiàn)繼續(xù)鬧騰下去,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龍門令雖然已經(jīng)被許給了越王府,可躍龍門不是還有幾個月么?
這種被賜下,尚未生效的龍門令,可能因為賜予者一時不喜,就直接剝奪了。
所以……
“李現(xiàn),得處理掉。”
嚴凱歸沉聲道:“還得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不能引起太大動靜?!?
他將目光轉(zhuǎn)向玄鐵道人:“這件事,就得勞煩道長你了?!?
聽得嚴凱歸出相請,玄鐵道人這才笑道:“世子既然開口,我自當竭盡全力,不過,安全起見,還請世子讓羅騰帶人協(xié)助我,以策萬全。”
他倒是十分謹慎。
“羅騰……”
嚴凱歸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那李現(xiàn)實力詭異,確實要謹慎行事。”
這個時候,沈虹倒是想到了什么,猶豫了片刻,道:“世子,據(jù)我觀察,李現(xiàn)出手時,通體發(fā)紅,身上更是如有氣血蒸騰,如若被火焰點燃,這種特征……讓我想到了一門最近被散的到處都是的功法……”
“嗯???通體發(fā)紅、氣血蒸騰?”
玄鐵道人瞬間意識到了什么:“血玉功!?”
“他練了這門魔功?”
風卷云也有些訝異。
因為徐家被滅門,徐玉娘在滄浪山到處求人一事,血玉功可謂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他手上就有一冊血玉功。
甚至,早在兩個多月前徐家滅門時,她就帶著血玉功找了好些武林名宿,想要讓他們站出來主持公道,那個時候血玉功就散出去了。
只是不像現(xiàn)在這樣,滄浪山上但凡有點實力的武者一人一本罷了。
“如果是血玉功,那就能解釋為什么他殺得了嚴煉、劉豐了?!?
風卷云有些感慨:“這門魔功,沸血燃血,與人搏殺時爆發(fā)力極其驚人,哪怕同屬內(nèi)練肺腑,以一敵二仍非難事?!?
嚴凱歸同樣知道這門功法。
同樣明白這門功法利弊所在。
他皺了皺眉頭:“急功近利!拼得短命也得在我們身上咬一口?他瘋了?”
一旁的柳嫣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先練武的時間是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某一晚,嚴凱歸派馬車接她私會,結(jié)果似乎剛好被李先看見了,他一路追趕……
最后被她讓嚴煉一腳踹入河中。
難不成那個時候受打擊了,不惜修煉魔功,來報復(fù)她和嚴凱歸?
怎么會有這么小心眼的男人?
真下頭!
“一個泥腿子,想要逆天改命,自然得像哈巴狗一樣抓緊一切機會,哪管什么魔功邪功?能有冊功法讓他修煉就不錯了。”
嚴如雪冷笑一聲,緊接著轉(zhuǎn)向玄鐵道人:“好了,弄清楚他的底細了,你什么時候動手?到時候叫上我!我一定要親眼看到他被打殘后跪在我面前,痛哭求饒的模樣!”
玄鐵道人平靜道:“現(xiàn)在?!?
得知李先并未換血洗髓,而是靠著血玉魔功之威殺了嚴煉、劉豐,他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
當下,這位鐵劍門掌門對陳瑜吩咐一聲:“去,弄清楚李現(xiàn)人在哪里,然后盯著,他什么時候離開滄浪劍派,什么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陳瑜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只是……
她離開不到一盞茶功夫又重新回來了,并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周絕塵?”
玄鐵道人眉頭一皺:“李現(xiàn)和他混在了一起?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回事?”
嚴凱歸出聲詢問。
玄鐵道人頓時將陳瑜剛打聽到,龍泉武館周絕塵和李先關(guān)系密切的消息公布出來。
“周家的周絕塵?”
嚴凱歸卻是想到了什么:“松風書院的周夫子也是周家之人……且還是李現(xiàn)的老師……會不會……”
“竟有這層關(guān)系?”
玄鐵道人聽了,頓時肅然起來:“這一下麻煩了,那周絕塵可非易于之輩,天賦橫溢,早早換血洗髓不說,現(xiàn)在更是換血圓滿,若非悟不出混元如一的玄妙,怕已能直入無漏之境,若要插手……縱然是我對上他都沒有多少把握。”
“周家……”
嚴凱歸也感到棘手。
殺一個小小的李現(xiàn),竟是變得如此麻煩了???
周家可是漓江城中數(shù)的上號的大族。
盡管達不到越王府的體量,但越王府想對付他……
也要花費不少力氣。
不過……
周家家大業(yè)大。
他不相信周家敢拼得百年基業(yè)不要,為了一個修煉魔功的李現(xiàn)得罪他們。
當下這位世子看向玄鐵道人:“有勞道長幫我請周館主來,我來和他好好談?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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