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覬覦我的血脈?你,你!”黃金羅伽氣得渾身發(fā)抖,心中的憤怒簡直無法用語來形容。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和恨意。然而,盡管他內(nèi)心無比憤怒,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面對眼前這位實(shí)打?qū)嵉娜f象境強(qiáng)者,他深知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一旦與對方動手,他恐怕連萬分之一生還的可能性都沒有。
“別再白費(fèi)力氣了,你這樣的憤怒毫無意義。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因?yàn)槟愕拈啔v對我來說還有一定的價值。否則,我又何必給你奪舍的機(jī)會呢?現(xiàn)在,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做出你的決定吧。不管你選擇怎樣,我都會動手。十,九,八,七,六……”林瑯面無表情地倒數(shù)著,聲音中沒有摻雜半分感情。
黃金羅伽深知,如果自己不聽從對方的指令,那么等待自己的唯有死路一條。盡管內(nèi)心深處仍有一絲想要商量的念頭,但當(dāng)他聽到那冰冷無情的聲音時,便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林瑯甚至還沒有數(shù)完最后一個數(shù)字,就看到黃金羅伽的頭顱內(nèi)部,突然迸射出一個猶如籃球般大小的耀眼光團(tuán)!這道光團(tuán)子以驚人的速度徑直沖向那位身上并未受傷、但修為卻大幅下降的七品修士。
"喲呵,你倒是挺會挑啊。"林瑯忍不住戲謔地笑道。顯然,黃金羅伽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那名七品修士的特殊資質(zhì)。在眾多人之中,這位七品修士的資質(zhì)無疑是最為出眾的存在,即便是那位尚有一口氣在的黑人男子,也難以與之相媲美。可以預(yù)見的是,這位七品修士將來突破至六品境界,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名七品修士原本顫顫兢兢的跪在地上,林瑯和黃金羅伽之間的對話并未傳入他的耳中。然而,面對突如其來、直撲而來的光團(tuán),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只見那顆光團(tuán)宛如炮彈一般,以驚人的速度狠狠砸在了那名修士的腦袋上,隨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那名修士白眼一翻,立刻暈厥過去,但他的身軀卻仍在不停地微微抽搐著。顯然,此刻他的靈魂正與黃金羅伽的靈魂展開一場激烈的爭斗,爭奪著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其他跪著的修士目睹此景,心中已然明白發(fā)生了何事,但他們依然不敢輕舉妄動,甚至心中還暗自慶幸。畢竟,需要進(jìn)行奪舍的僅有那條黃金羅伽而已。
“接下來輪到你了?!绷脂樏鏌o表情地拿出白玉葫蘆,輕輕打開蓋子,將柳天生從中釋放出來,并平靜地說道:“別說有好處我沒想到你,之前你一直渴望得到一具合適的身體,如今這里有如此之多的選擇,你可以自行挑選一副滿意的軀殼?!?
柳天生剛從白玉葫蘆中出來,一股涼意猛地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定睛一看,眼前赫然出現(xiàn)了黃金羅伽那令人驚嘆不已的巨大身軀。柳天生的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驚恐之色,林瑯敏銳地察覺到他對黃金羅伽的身體有著一種深深扎根于靈魂深處的恐懼,這種感覺正是血脈壓制所帶來的影響。
“別害怕,那具身體如今只是一個空洞的軀殼而已。趕快做出選擇吧,否則一旦錯過這個絕佳的機(jī)會,就再也沒有了。”林瑯冷靜地對柳天生說道。
柳天生揚(yáng)起腦袋好似在呼吸一般,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恐懼,咬牙切齒地說:“我就要選它!我活了這么久,從未見過如此美麗而強(qiáng)大的軀體。若能占據(jù)這副身軀,哪怕只有短暫的一天時間,我就算死也心甘情愿了?!?
“那個……現(xiàn)在恐怕還不行!我待會兒得先吸收那副軀體內(nèi)的精血,然后順道把它的血脈給剝離出來。這樣一來,以后我就可以找個資質(zhì)不錯的蛇類來嘗試一下我的融靈之法,不過嘛,如果你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并且愿意從零開始重新修煉的話,倒是可以等我把它的血脈移植到另一個軀體之后,你再來進(jìn)行奪舍?!?
“啊?這……為啥不用其他人的血脈試試看呢?直接讓我奪舍不是更好嗎?”柳天生露出些許失望的神情說道。
“你要是真的奪舍了這副軀體,你覺得自己還出得去嗎?就算能出去,這么龐大的身軀,怎么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啊,還是另外挑一個吧!這是命令!”林瑯的語氣堅(jiān)定且不容置疑。
柳天生本就是血奴,只是林瑯給了他極大的自主意識它才想討價還價,可林瑯的命令一出口,它心中想要奪舍黃金羅伽的念頭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我選他吧,這小子不僅年輕,資質(zhì)還好得很呢,未來的前途簡直不可限量?!绷焐又约旱奈舶?,指向了正被黃金羅伽奪舍中的七品修士,如此說道。
“那具身體的主人此刻正在奪舍他,如果你有本事能夠從人家手里把身體給搶過來,那當(dāng)然隨你。”
“但是剩下的那幾個,我實(shí)在是看不上眼啊?!绷焐冻隽艘桓睙o比失望的表情,嘆息著說道。
“那就選擇那個黑人唄,他的修為在六品之中可絕對算不上弱了,你這樣一來不就可以直接一步到位,而且他現(xiàn)在的靈魂由于受傷太過嚴(yán)重,已經(jīng)到了即將崩潰的臨界點(diǎn)了,所以你奪舍起來也會相對輕松一點(diǎn)?!绷脂樕焓种赶蛄艘琅f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黑人男子,開口提議道。
“可是……他長得也太丑了吧,還受了傷!”黃金羅伽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十分嫌棄的說道。
“你若是還無法下定決心做出抉擇,那么就等待下一次我再碰到你滿意的修士時再去思考奪舍的事情吧!”林瑯已然開始心生煩躁之意,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