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侍衛(wèi)尋了樹枝,撕了外袍的些許布料,固定在女子的腿上,她疼的直掉眼淚,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暫時好了,我們還是要去醫(yī)館看一下?!彼恼Z氣柔和,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溫柔的滴出水來。
“那夫君,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蓮姬,原是我府上的舞姬?!彼斐鍪?,用指腹極其輕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珠,編織著他的謊。
“別怕,”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語氣篤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我是你的夫君,墨浩淵。你是我的妻子,蓮姬。我們……我們遭遇了山賊,馬車不幸墜崖了?!?
“蓮姬……舞姬……”她喃喃重復(fù)著,嫵媚的狐貍眼里滿是迷茫,像蒙了一層霧氣。
她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手指輕輕覆上去,眼中疑惑更甚,“那……這孩子……”
“是我們的孩子,你雖然是舞姬,但也是我的側(cè)室?!?
“側(cè)室.....”蓮姬完全沒有印象,墨浩淵說什么她都是點點頭。
墨浩淵命人把馬車和馬匹打撈上來,并將他們?nèi)紵M,他抱起蓮姬上了一輛新的馬車,出了山谷去尋醫(yī)館。
馬車轆轆,往天啟國的方向行駛,此處正好位于天啟國與南詔的交界處,而墨浩淵是天啟國的六皇子。
車廂內(nèi),墨浩淵依舊小心地抱著蓮姬,將她受傷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車廂的空間狹小,昭昭不自覺的就紅了耳根。
到了醫(yī)館,一位年輕的大夫給蓮姬處理了傷口,重新包扎,墨浩淵讓蓮姬咬著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硬,讓蓮姬的嘴唇微痛,待大夫處理完畢,墨浩淵慢條斯理的擦著胳膊。
“夫君,蓮姬有沒有咬疼你?”
“怎么會?!蹦茰Y摸了摸蓮姬的頭,露出一個干凈的笑容。
“夫君,我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她小聲開口詢問,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對上墨浩淵含笑的眼睛。
“那是自然?!苯又兆×怂娜彳瑁闹讣庠谒氖中奶幠﹃?,以示安撫。
“累了一天,我們?nèi)フ覀€客棧休息吧?!闭f完墨浩淵抱起蓮姬,她的胳膊自然地挽在他的脖頸處。
客棧內(nèi),墨浩淵給蓮姬準備了一碗安胎藥,他一勺勺的喂給她,一碗溫熱的藥很快就見了底。
墨浩淵往蓮姬的嘴里塞了一顆蜜棗兒,那甜蜜的味道瞬間就漫過了苦澀的味道。
她嘗了甜味兒,原本的苦著的一張臉瞬間就眉目舒展,直勾勾看著他。
他細心地給她擦拭嘴唇,她模糊的印象也有一個男子這般的給她喂藥,可是只要用力一想便頭疼的厲害。
讓婢女給蓮姬洗漱之后,墨浩淵也剛沐身完,坦蕩蕩的躺在了她的身側(cè),一股子玉蘭花香味彌漫在床褥間,墨浩淵覺得心頭前所未有的舒爽,隨即倒頭就睡。
蓮姬望著帳頂發(fā)呆,腿間的疼痛讓她根本就睡不好,他身上的薄荷香也很好聞,可是就是覺得不對。
她的雙手撫摸上她的肚子,又開始望著帳頂,直到眼皮子打架才沉沉入睡。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