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多想,我收你為徒,只是因?yàn)槟闾熨x很好,這些年我游歷在外,你是我遇見最適合修煉天山秘法的弟子,三年以后,萬宗盛宴,天山宗也會派出你做代表,至于你與楚巖的婚事,只是因?yàn)橐恍┟鼣?shù),我天山宗逆不了,不然,會遭到天罰而已?!标懷╂谜f道。
“師父不必安慰我?!?
“小丫頭,不是安慰,背景是不可改變的,不過修煉一途,真正看的還是天賦,你的天賦確實(shí)很不錯(cuò),將來,你未必會比楚巖差。”陸雪婷嘆了口氣。
“在給我一日時(shí)間,我明日和我父親告別一下?!?
陸雪婷輕點(diǎn)螓首,這才從房間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柳傾城和楚巖,柳傾城鳳眸帶有一絲絲古怪的看向楚巖。
楚巖……你究竟是一個(gè)什么樣的人,無形之中,我竟是受了你如此之多的恩惠。
柳傾城坐在床邊,看著熟睡著,安詳?shù)某r,那有一點(diǎn)俊俏,還帶有一絲絲妖異的面龐,她竟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癡迷,明明和自己的年紀(jì)一樣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楚巖的身上,柳傾城總覺得自己是那樣幼稚,在他的身上,柳傾城所看見的,竟是無數(shù)次的生死。
柳傾城越來越好奇,竟是鬼使神差,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楚巖俊俏的面龐,可就在這時(shí),楚巖的睫毛動了一下,隨后眼睛便是睜開,隨后便是看見柳傾城慌亂的樣子。
柳傾城玉面一下漲紅,急忙收回手,故作鎮(zhèn)定的道:“你……你醒啦?”
“老婆,你臉紅的樣子,真漂亮。”楚巖牽強(qiáng)的笑了笑。
柳傾城的玉面更紅,她急忙的站起身。
“我去給你拿藥!”柳傾城像是做錯(cuò)事的小女孩一樣,頭也不抬,將藥碗遞給楚巖。
楚巖也不客氣,將所有藥湯全部喝下去,隨即他握了握拳,想要試圖運(yùn)轉(zhuǎn)一下元?dú)?,只是可惜,元?dú)鈩倧奈逯噶鞒?,立刻就潰散一空,這讓他不由一愣。
楚巖內(nèi)視了一下自己體內(nèi),只見十分狼藉,元?dú)庀”?,凡塵脈象波動,簡直就像是一團(tuán)系了死扣的麻繩一樣,這讓他忍不住的暗罵聲:“針刺之法,還真是霸道啊……我就用了一炷香不到,身體竟然就變的這么狼狽。”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張醫(yī)師說了,你雖然恢復(fù)的不錯(cuò),不過這一次消耗太大,元?dú)獠环€(wěn),接下來一日,你最好都不要修煉,免得在引起舊傷。”柳傾城說道。
楚巖點(diǎn)下頭,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就算是想修煉,恐怕也不太可能。
“那老婆,你能扶我過去么?”楚巖伸手指了指,是平時(shí)他打地鋪的墻角。
看見那潮濕的被褥,柳傾城心里又是一陣隱隱作痛,并沒有去攙扶楚巖,反而獨(dú)自朝墻角走去。
“你今晚睡床上吧,我睡那?!?
一聽這話,楚巖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便是要走下床:“不行!絕對不行!柳傾城,我告訴你啊,我楚巖沒大本事,可是欺負(fù)老婆這事我可做不出來,你上床,我下去?!?
楚巖的聲音很急,其中還透露出一股不可反駁的意思,這讓柳傾城杏眼之中閃爍起一絲絲復(fù)雜的感情來。
為了自己,他即便重傷,也愿意去睡地鋪么?
可是柳傾城不會讓楚巖在睡地上的,她貝齒咬唇,突然轉(zhuǎn)身走到床邊,然后獨(dú)自一個(gè)人躺在床邊上,將紅色刺繡的被子蓋在身上。
“記住,你不許碰我!”柳傾城故意讓自己背對著楚巖,讓楚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
楚巖愣了下,心里樂開了花,然后馬上便躺了回去,看著在自己身邊的柳傾城咧嘴笑道:“放心吧老婆,我現(xiàn)在可是病重,我想對你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哈哈,老婆,我們這算不算同床共枕……?”
柳傾城一陣無語,她突然又有一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好像楚巖就是故意給自己下個(gè)套一樣。
“你不生我氣么?”背對著楚巖,柳傾城輕輕的問道。
“生氣?什么氣?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
“就是……破星丹的事?!?
楚巖笑了笑:“原來是這事???放心吧,我早就忘了,你可是我老婆,我怎么會生你氣。不過可惜了,那一顆的破星丹好幾株草藥,都是我自己在后山采的,不過老婆你放心,等我恢復(fù)一點(diǎn),我再給你煉制一顆,沒事,乖了,早點(diǎn)睡吧?!?
聽見楚巖的話,柳傾城的芳心再次顫動,不多時(shí),楚巖已是深深的熟睡,聽著那有一點(diǎn)粗的鼾聲,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這近在咫尺的面龐,她心里,竟是仿佛有一根弦,在不知覺中被輕輕勾動了下。
“楚巖……謝謝你,不過明日以后,我們可能就再也不會見了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