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頓時也僵住了,他能感受到楚巖指光上的威脅,那力量,哪怕他是天碑者也絕對無法抵抗的,這指光一旦落下,他絕無任何生存的可能。
“七級神兵雖強,但若是我沒猜錯,這種神兵需要長時間的滋養(yǎng)才能使用一次,冷卻期極長,這種神兵,你又能夠動用幾次?”姜帆冷冷的看向楚巖。
姜帆猜測的沒錯,這一件七級神兵的冷卻期極長,一年只能動用一次,楚巖這一指一旦落下,神兵便會陷入沉睡當中,需要一年時間來滋養(yǎng)。
“一次,便足夠殺你!”
楚巖漫步而下,指光一直化作火焰燃燒,從八方將姜帆籠罩起來,仿佛他一指落下,便能毀天滅地一般,指光的威脅不斷朝姜帆逼近。
姜帆僵硬在空中,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堂堂一天碑者,今日竟被一個初入尊者的小人物給威脅了。
“殺我?你敢么?”
楚巖冷漠的看向姜帆一眼,覺得可笑,似乎所有人死前都會問他這樣一個問題,總是認為自己背景如山,自己不敢得罪,但今日,他楚巖還就要得罪了,他手持滅日劍,虛空一劍斬下,頓時在姜帆的胸膛撕開一道血口,他冷冷的道:“你若再敢廢話一句,殺!”
姜帆臉色痛苦,雙眼泛著濃濃的怒火,但礙于七級神兵的威脅,他竟真的不敢開口了,他甚至有一點相信,若他在激怒楚巖,楚巖真的會一指殺了自己。
“楚巖,你要做什么?姜帆和陳彤不同,乃是我天妖峰天碑者,你若殺他,天妖峰必會全力誅你,那時七大峰都會派出人來,你將無路生存。”在遠處突然有一名古老聲音響起,正是昔日的風(fēng)塵。
“放人,三息不放,我便在這處決臺,親自誅殺姜帆。”楚巖沒理會風(fēng)塵,冷漠的道。
所有人都驚住了,這一切轉(zhuǎn)化太快,楚巖憑借一七級神兵牽制姜帆,威脅姜家放人,現(xiàn)在,姜家敢不放人么?
“我可以放一人,然后你放了帆兒,我自會放了其余兩人?!苯依献骊幚涞牡?。
“再說一次,放人,不然,姜帆死!”楚巖聲音強勢,指光頓時一按,一道神威無情的鎮(zhèn)壓向姜帆,姜帆臉色驚變,狂吐鮮血,那指光更近了,一寸一寸的朝著姜帆壓下。
“楚巖,你若再敢傷他,我立刻殺了她們?nèi)恕!苯依献鎰优?
“無妨,加上我,我們四人不過賤命一條,但姜老狗,你想清楚,姜帆乃是天妖峰天驕,是你姜家一切,今日我若殺他,你姜家,還能在這古妖東部立足么?”楚巖冷冷的道。
姜武義臉色陰沉,楚巖說的沒錯,對姜家而,楚巖四人的命也抵不過姜帆一人,他沒料到,今日籌備如此之久,竟還是被楚巖給搶了先機。
“放人!”姜武義無奈的開口,在這時處決臺上姜家之人才不甘的哼聲,將三人的封印解開。
“楚巖,人我已經(jīng)放了,現(xiàn)在該你了。”
“讓陳老帶他們離開,你們所有人不能去追,不然,姜帆,死!”
“你別過分!”
“按我說的做!”楚巖又吼聲,他的指光更近了,姜武義的臉色更加僵硬,但他卻沒有辦法,只能按照楚巖說的去做,姜帆是姜家的希望,無論如何,姜帆都不能死。
這些年來天妖峰為了培養(yǎng)姜帆消耗巨資,若是姜帆今日戰(zhàn)死,天妖峰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姜家。
所有人都驚住了,今日這一絕境,楚巖竟還是做到了逆襲,楚巖指光上染有神威,陳霓裳抬起頭看向他,眼神中閃爍著擔(dān)憂:“楚巖!我們一起走!”
“你們先走,陳老,帶他去古妖西部,夏侯家!”楚巖搖搖頭,姜家人不是傻子,現(xiàn)在他能用姜帆威脅姜家放走陳霓裳三人,但他若要隨行,姜家必不會同意,等到那時,他或許能誅殺姜帆,但陳霓裳三人也一樣會死,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霓裳,聽這小子的吧,他既敢這樣做,應(yīng)該就是有一些把握?!标惥疤靽@息聲,隨即他看向楚巖,老眼中閃爍一絲感激,終是帶著陳霓裳三人一同離開。
看著三人的背影,楚巖松了口氣。
這一幕是誰都沒有料到的,四家人籌備數(shù)日,為引出楚巖鑄造處決臺,但今日楚巖一人降臨,憑借一七級神兵,威脅姜帆,救走四人。
但越是如此,眾人越是沉默,今日一幕,太過驚人,楚巖雖救走死人,但接下來呢?他當如何?天妖峰、妖山門、姜家人皆在此,無數(shù)帝者在此,楚巖,又如何能扭轉(zhuǎn)這絕人之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