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季君,今日你殺不死他?!弊淆堁?。
季皇極臉色陰冷,紫龍妖君的出現(xiàn),是他沒料到的:“若是我強行要殺他呢?”
“你可以試試,震天之后,你我也有萬年沒有交過手了,聽聞你入了人君巔峰,我今日也放肆一次,請教一翻。”紫龍妖君氣息聚變,引來八方妖氣,背后隱約有一盤臥的萬丈妖龍。
“成全你!”季皇極冷喝聲,隨即他踏步入空,九霄頓時都因他的君威撩動,形成一片片殘云。
“吼!”紫龍妖君發(fā)出一聲龍吟,隨即身軀化作紫光沖出,形成一條千丈有余的紫色狂龍,直接迎上季皇極。
君者,凌駕帝之上,六域星河最為至強的存在,君戰(zhàn)可以說在六域星河極為罕見。
畢竟修行到他們這種境界,一旦動手,波及太大,八方毀滅,所以除非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則君者是極少碰撞的,但今日,在六域星河發(fā)生了。
“轟隆??!”
君戰(zhàn)開啟,必然震驚,季君祭出命魂,閃爍著皇權(quán)圣光,化作一只遮天大手,無情的朝著紫龍妖君鎮(zhèn)壓下去。
紫龍妖君也不弱,妖氣通天,龍吟咆哮,不斷的與那大手碰撞,每一次碰撞,皆是有山河裂開,天碑山都在顫抖。
“老妖龍,你果然也突破了!”季皇極冷眼的掃過紫龍妖君,那氣息,是人君之巔。
“我和你不一樣,什么也不多,就是壽命多,活的久了,不知不覺,就突破了?!弊淆堁?,十六大君當(dāng)中,他是活的最久的,擁有妖龍血脈,讓他的壽元本就是常人幾十倍。
“哼!難怪有把握來此阻我,不過你認為,我若要強行殺他,你能夠攔住么?”
“我一人,自然是攔不住,但你看那面?!弊淆堁厝诵我恍?,季皇極猛的皺眉,隨即一回神,只見秦紫萱,正站在他天皇宗的上空,那千米巨錘,宛如一大山一般立在那。
“季君,我說過,今日你殺不死他,天碑山下,乃為圣地,不如好好觀戰(zhàn)吧?!弊淆堁Φ馈?
“哼!我便看看,此子今日狂妄,臺上還剩下五位天碑者,他又如何能活。”季皇極冷哼聲,隨即他化作圣光,回歸到天皇宗的一方。
天碑戰(zhàn)臺上,楚巖看向紫龍妖君,心中充滿感動,但他也不廢話,屬于他的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
“你們,一起吧!”楚巖手持鋒利之劍,一掃石蒼松、虎穹、曹瑜、蘇北、牧傲天五人,傲然而立。
五大天碑者在這時相覷一眼,皆是露出一抹獰色,虎穹看向石破天:“聯(lián)手?”
“嗯!”石蒼松重重的點下頭,他們一行人發(fā)出聲咆哮,五人一同朝著楚巖壓迫下去。
楚巖化身為劍,腳步輕踏,每一步踏出,立刻都有殘影飛出,轉(zhuǎn)眼間令戰(zhàn)臺上出現(xiàn)千百道殘影。
這些殘影虛實難辨,并且十分妖異,每一道殘影都極強,宛如分身一般,正當(dāng)這時,楚巖化作一道真意,腳步徒然一踏,直接沖入到曹瑜的身前:“滾下去!”
“他要做什么!”眾人都是一陣心驚。
感受到楚巖的壓迫,曹瑜臉色驚變,他極快閃退,可他的隕星步終究是神行鬼步衍生而來,快,如何能夠快過楚巖。
喘息間,楚巖追擊上他,手掌虛空一震,曹瑜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當(dāng)他在爬起身時,已站在了戰(zhàn)臺下了,再一次敗給了楚巖。
“下一個是你!”楚巖身形一轉(zhuǎn),朝著牧傲天逼近,牧傲天臉色僵硬,狂妖之血運轉(zhuǎn),試圖去抵抗楚巖,可楚巖的力量更加狂暴,一寸寸的壓迫,宛如一座移動的泰山一般,砰的一聲,牧傲天從站臺上翻滾下去。
短暫片刻,楚巖結(jié)束兩人,目光朝著蘇北望去,發(fā)出一聲冷笑:“昔日在天皇宗內(nèi),我閉關(guān)修煉,只因一點聲勢驚動了你,你便派人前去驅(qū)逐我,你應(yīng)該很強吧?聽說你也是用劍的,既然如此,便用劍來做個了結(jié)吧。”
蘇北,被天皇宗譽為劍之君主,劍道無雙,然而在這一刻,他盯著楚巖,竟連提劍的勇氣都沒有。
“你的劍意,為何會如此之強?我也修行劍術(shù),自認同輩之中,劍之第一,更參悟劍無涯天碑,可即便得了傳承,為何在你的面前,我的劍,仍然在顫?”蘇北皺眉問道:“你拿的,不過是一柄凡劍!”
“你可知,何為劍?”楚巖問道。
“何為劍?”蘇北一怔,隨即極為自信的道:“自當(dāng)知道,劍者,應(yīng)凌云天下,傲氣無雙,劍,更是萬兵之王,有雙刃,靈巧,絕殺,一劍封喉?!?
“修行劍者,自當(dāng)有劍意,我雖用凡劍,但我,便是最強之劍?!背r搖頭道,他曾在須彌山劍林悟劍三月,三月,他化身為劍,如今,是他持劍,還是他本身就是劍?
“觀千劍而后識器,若我本是劍,你如何與我一戰(zhàn)。”楚巖罷,手中劍起,劍吟,天穹萬變,皆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