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仙子聽聞,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早便說過了,不要讓月族和楚巖為敵,可族中偏偏無人去聽,到了現(xiàn)在,才意識到不對嗎?
“公主若是如此,我也無以對,只是我等代代為仙朝賣命,到頭來,今日卻遭公主這般對待,若公主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難以服眾,令人心寒?!本磐鹾顚σ暻嘁?,冰冷道,葉楓已廢,青衣又,要滅自己一族。
在這時,不少王侯也看向青衣,在他們看來,青衣所做,確實(shí)過分了,他們都是王侯,今日青衣這樣對九王侯,那他日,是否會如此對他們?
“你可知,他是誰?”青衣冰冷的看向九王侯,回到仙域,她也經(jīng)歷許多,更明白一些事,尤其是皇室之爭,讓她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現(xiàn)在,九王侯想要挑唆,倒也是可笑。
諸人目光一凝,都嚴(yán)肅起來,對楚巖的身份,他們也充滿好奇。
“他名,楚巖!”青衣冷漠的開口,對于這名字,不少人都感到陌生,雖然楚巖在仙域中部很出名,可終究只是一后輩人物,仙位境,在場不少仙尊,自然不會關(guān)心。
只是下一刻,青衣又開口道。
“龍盟,楚巖!”
此一出,帝宮內(nèi)外的人目光一陣凝固,若說對楚巖二字不熟,可龍盟,便無人不知了,即便他們在仙域北部,一些關(guān)于龍盟的傳說,也一樣耳熟能詳。
龍盟,那被譽(yù)為仙域傳奇的地方。
此子,來自龍盟?
關(guān)鍵是,他們記得,青衣公主的戀人,便是來自龍盟吧?
這一刻,九王侯雙眸也是強(qiáng)烈皺縮一切,他是頂級仙尊,更清楚龍盟的可怕,那是和青峰仙朝一樣,仙域金字塔最頂尖的勢力之一。
但就在剛才,他的子孫,竟試圖要以仙兵刺殺一名龍盟的弟子?想到這,他心中甚至生出一股后怕來。
這是多虧了楚巖無事,若真被殺了,即便不用青衣出手,他九王侯府,也不用存在了吧?
只見遠(yuǎn)處,青州劍客、狂獅一族,都露出一抹恐懼之色,身軀跟著顫抖起來,天啊,他們之前要報復(fù)的人,竟是龍盟弟子?這意為什么?若是楚巖想要報復(fù),隨便一句話,他們便會滅族,哪怕族中有仙尊,可在龍盟面前,與螻蟻無異。
“月湖,這是真的?”月族中,月常明心臟狂跳了下,低聲問道。
看向戰(zhàn)臺上那驕傲的青年,月湖仙子露出一抹自嘲來,輕點(diǎn)螓首:“是真的,他本名,并非叫做青巖,而是楚巖,是龍盟最年輕的弟子,不久前圣山之中,龍盟的那一位少年傳奇,便是他,除此外,他還是青衣公主的戀人?!?
“他來仙域北部,便是為了找青衣公主,你們一直以為,他是在討好我,可你們卻不知,不久前在幻窟,是他多次救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早死了,可笑的是,這樣一位仙域的傳奇,卻被我月族輕視,一直說,他是在巴結(jié)月族,然而,月族,配嗎?”月湖說這話時,充滿了嘲諷,她沒有為月族多說一句,這一切,都是月族咎由自取。
“嗡!”月族諸人,只感覺眼前一黑,月常明更是差一點(diǎn)暈厥過去了,龍盟弟子,竟在他月族,然而,非但沒有被尊貴對待,反而還多次嘲諷,數(shù)落?
“月朗,都是你做的好事!”月常明這一次真的怒了,低罵聲,月朗也一陣心顫,這結(jié)局,是他不敢想的。
“爺爺……”
“別喊我爺爺,我沒你這孫子?!痹鲁C鞅粴獾牟惠p,現(xiàn)在只希望,有月湖這一層關(guān)系,能和楚巖化解矛盾吧。
長生慕在酒宴上也是看向楚巖一眼,雙眸閃過些許冷意,只是稍縱即逝,隨即有趣笑道:“原來,他就是楚巖,難怪當(dāng)日在酒樓,會這樣說?!?
“青衣,好了?!痹谶@時,楚巖主動走上前,和青衣并肩站在一起,隨即他伸出手,在眾目睽睽下,牽住青衣的手。
看見這一幕,諸人的心又是狂跳一下,果然。
玉手被楚巖攥住,青衣有些羞澀,那冰冷的面容,竟仿佛融化了些許,這才收回目光。
“今日是青衣生辰,我不欲惹事,葉楓之死,全當(dāng)算在我身上吧,若是你還要一個交代,生辰之后,你想如何,我奉陪了?!背r轉(zhuǎn)身看向九王侯,渾身散發(fā)出披靡氣概,既然暴露,他自然不會再和九王侯客氣。
輪身份,自己是龍盟弟子,九王侯雖是仙尊,那又如何,并不比自己高貴。
而有些事,還是需要男人來承擔(dān)的。
雖說葉楓是被青衣所殺,但這條人命,他背下了,仇恨,他也抗了,要如何,奉陪便是。
聽見這話,帝宮不少人對楚巖露出贊許之意,雖說他們都知道,楚巖即便不說,九王侯也不敢對青衣公主如何,但至少這態(tài)度,很不錯。
九王侯拳頭捏緊,但他卻明白,楚巖來自龍盟,那這仇,怕是無法報了。
“好了?!本驮谶@時,一道朗爽的聲音響起,諸人目光一凝,紛紛抬頭看向首座,大帝,終于開口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