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是瘋了嗎?”第十九層其余天驕見狀都露出戲謔的笑容,在這一層,除了楚巖等人外,最低也是頂級(jí)仙尊,無雙榜上人也有不少,都比狂雷還要更靠前。
可那又如何?強(qiáng)如玉瓊婷,無雙榜第十七名,一樣在這一層失敗了。
一名仙尊六級(jí),去嘗試?是去送死嗎?
有人可笑搖頭:“這便是人性,盲目自負(fù),且不自知,最終落得一場(chǎng)空,恍然回神,再后悔已晚了?!?
“珍惜來之不易的十八年修為不好嗎?”
“要不要?jiǎng)裣律皴N公子?”玉瓊婷微微蹙眉,她本身是有些不悅的,自己說那么多,楚巖還要嘗試,是對(duì)她的不信任么?
“不用?!蓖L(fēng)笑著搖頭,其余人不了解楚巖,但他卻極為明白,若這時(shí)光洪流是論天賦,那無雙界內(nèi),都不會(huì)有人比自己師兄更出色。
“好吧?!庇癍傛脟@息聲,該說的,她都告知了,楚巖一再堅(jiān)持,她也不會(huì)阻攔。
從人群中走出,楚巖漫步而行,身軀不斷拔高,他步速緩慢,但幾個(gè)喘息間,便已來到云空之上。
天穹上,一道道印記漂浮著,仿佛橫亙于天地間,絢麗奪目,細(xì)微的光芒垂落著,漫天灑下,宛如天地圣光。
隨著楚巖上行,身后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一襲白衫,纖塵不染,踏步在虛空中,他似乎什么也沒有做,只是雙手背負(fù),安靜的站在那,任由光芒將他埋沒,靜靜感悟著。
漂浮的印記好像一樣察覺到楚巖,好奇的飄過來,在他身邊盤旋,這一刻的他,是那樣光彩奪目,俊秀出眾,宛如天地君王。
他仿佛什么也沒有做,卻又給人種大道于心的錯(cuò)覺。
“他在做什么?”有人抬頭望去,都微微皺眉,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楚巖就站在那,竟令他們生出一抹臣服之意,在其體內(nèi),好像有一股強(qiáng)烈的意志力綻放,極為牢固。
抬頭望去,楚巖看著一道道印記之光,目光平靜,他伸手探去,選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
在指尖與印記觸碰的瞬間,他感受到一股極為玄妙之感,有一股強(qiáng)烈的意志侵入腦海,仿佛山巒變化。
在他腦海中,好像有一張大圖卷展開,上面是秀麗江山,延綿不絕,大氣磅礴。
在這一幅畫卷中,他渺小如一顆微弱塵沙,可他又有一種奇妙之感,那便是這些江山,可以在他的控制下變化。
畫卷中,宛如一條千年歷史的長(zhǎng)河在流淌著,起落跌伏,變遷不斷。
大到一方天,一個(gè)世界,小到一個(gè)人,一顆心。
他親眼目睹,一位少年君王,有鴻鵠之志,從千萬王宮中登高而上,一呼百應(yīng)。
見到一位少年武修,天道不公,欲要逆天,以不屈的精神,修行成神。
也見證一座座王朝從無到有,發(fā)展到盛世王朝,繁榮萬象,又因失落人心,一步步走向破敗,消失無形。
每一幕,都觸目驚心,印記的力量還在不斷融入向楚巖腦海,有那么一個(gè)瞬間,讓他生出一種錯(cuò)覺,便是在這蒼天之道下,自己的意志太過薄弱,他,也太渺小了些。
“你只是一個(gè)人,你的個(gè)人意志,又豈能承載這天?”
突然,楚巖的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下一秒,一股駭人的力量朝他壓迫,那感覺,就好像真的是天塌了一樣,九天之上,所有的厚重之力全部壓在他一人身上,令他渾身一顫,身軀都朝下垂落數(shù)米。
九天,有多重?天的意志,又有多高?
一個(gè)人,如何能承載整座蒼天的意志?
然而,楚巖又皺眉,難道,真的不能嗎?
若是如此,那人們又為何修行?既然知道,天道強(qiáng)大,人力難為,那又為何萬古歷史,無數(shù)人前赴后繼,踏入進(jìn)這一條不歸路?
為此,他意志好像升起熊熊火焰,熾熱燃燒。
“若我心比天高,那為何不能承載?”楚巖目光鋒利,意志力,更強(qiáng)幾分。
“哈哈,心比天高?你可知這天有多高?”
“無論天有多高,終會(huì)有一盡頭,可我求武之心永無止境,那這天,便沒有我高!”楚巖霸氣回應(yīng),他說,無論天有多高,都會(huì)有盡頭,但他求武的心,沒有,他比天更高。
這是何等狂?
“轟!”云梯上突然猛烈一顫,好像有毀滅之光降臨,欲要將楚巖的意志抹滅。
“你既有這心,那我便將其摧毀,看你能否擋住。”古老的聲音盤踞在耳鼓,剎那間,一道道印記在楚巖的眼中仿佛發(fā)生變化了,他們不再是印記,而是化作一柄柄鋒利的劍刃,斬落而下。
只一瞬間,楚巖所處的地方便化作彌天劍暴,颶風(fēng)肆意而起,他陷入其中,意志力強(qiáng)烈顫抖,仿佛被古鐘撞擊。
“噗!噗!噗!”突然,天空中發(fā)出一陣陣可怕的爆響,楚巖的白衫一下爆裂,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