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有人小聲呢喃:“有神途……被抹滅了嗎?”
“神道……又少了一條?!?
這一刻,有人感嘆,有人搖頭,有人冷笑。
感嘆的,是這天下又少了一條神途,搖頭的,是對君王的不滿,冷笑的,是以觀望。
九天上,一座山崖峰間。
幾道身影安靜站立。
尊上為首,身后是云吞,酒仙、刀仙、狼王。
五位秦若夢的護(hù)道王者。
看著天穹云吞無奈一聲:“天道有輪回,君王如此行事,真的沒問題嗎?”
“不知?!弊鹕蠐u頭:“他的路,和我們都不太一樣,沒人知道,若夢當(dāng)年將他放在何地,而且這一次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有一點(diǎn)問題。”
“什么問題?”云吞詫異道。
“君王,可能不是神。”
“不是神?”幾人愣了下,充滿不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尊上苦笑。
云吞更是一臉茫然:“不會吧?他不是一直自稱自己神途十萬米嗎?”
“你見過?”尊上問道。
“沒有?!痹仆虛u頭,當(dāng)然沒見過。
真神出現(xiàn),必有萬米神途路伴生左右。
那是因?yàn)樘珡?qiáng),天地為其鋪路所成,而非自己的神途。
誰會沒事把自己神途釋放出來?
神途受損,那可比圣路還可怕。
圣路尚且能以神途修。
神途損了,如何修?修不了的。
不然如果有真神放出神途,眾人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神途形態(tài)不一。
而且像沁王那種至強(qiáng)神,絕對不止萬米長,很可能有兩萬米。
“那不就是了?”尊上笑道。
“可君王能一戰(zhàn)五神,之前交手,甚至不比沁王弱?!本葡砂櫭迹醪皇巧??這消息,太驚悚了。
“這也是我好奇的,按理講,圣路有極限,不入神境,圣路萬米便是極限了,無法在擴(kuò)建了,哪怕寬高都達(dá)到極致,也就勉強(qiáng)堪比真神,不可能再強(qiáng)了,但君王……卻強(qiáng)的可怕?!弊鹕狭T,停頓下道:“而且他之前確實(shí)融合了神途,還不止一條,神途已融,不可能不是神才對。”
“但我在他身上,總是感覺少了一些東西,真神之韻,或者說是與天地同源的東西?!弊鹕显捖?,道:“正常真神,都是與天地同源,其實(shí)到了真神境,相互是會有一些感應(yīng)的?!?
“這也是為何,哪怕隔著九界天,有真神交戰(zhàn)、隕落,所有真神都會有所感應(yīng),因?yàn)榇蠹宜闶峭戳耍搅松窬澈?,修一樣的東西,多少會有一些共鳴,可在君王身上,我感受不到?!弊鹕系馈?
幾人皺眉。
“他不是神!”
正這時,天穹上,突然有一道幽幽聲音,環(huán)繞而生,在山澗上空響起。
眾人一怔,尊上則突然一笑,淡淡道:“天王既來,何不現(xiàn)身暢聊幾句?”
云吞幾人目光一縮。
八王之首的天王?
現(xiàn)身了嗎?
對于天王,哪怕是云吞,都不曾見過幾面。
在萬年前,天王便神秘?zé)o比,極少現(xiàn)身。
下一刻,風(fēng)云聚變,一道神秘身影浮現(xiàn)在幾人身前,就那樣憑空的出現(xiàn)。
尊上則很平靜,笑道:“天王剛剛所,君王真的不是神?”
“不是?!?
“或者應(yīng)該說……他連仙王都不是,他修的道,和我等不同。”
天王虛影淡淡道,聲音環(huán)繞八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不是人在說話,而是天地開口所吐出一般。
尊上瞇眼,自己,猜對了嗎?
“天王可能再說清楚一些?”
“我輩修行,皆遵循天道而行,先修肉身,再鑄魂魄,建圣路,鍛神途?!碧焱跸肓讼?,道:“可誰規(guī)定,天下修行一定要如此?只能這樣修?修行,只不過是人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摸索創(chuàng)造出來的,反倒是后來,被大家潛移默化的認(rèn)為,這樣才是正途,大道?!?
“可君王,便是修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什么路?”
“不知道?!碧焱鯎u頭:“圣路神途,只是千萬種修行之法中最常見,也是現(xiàn)在最普遍的,可天下除此外,還有千萬種修行之法?!?
話落,天王繼續(xù)道:“秦宗的那一位,不就走了一條不一樣的修行之路嗎?當(dāng)初在他那個位面,似乎被稱之為界主吧?”
“當(dāng)然,萬河匯流,終入大海,修行也是一樣,修行之道雖多,可到了盡頭都是一樣的?!碧焱跣Φ?。
“那君王為何可以以仙王境戰(zhàn)神?”
“不是仙王戰(zhàn)神?!碧焱跸肓讼氲溃骸熬鯇⑹ヂ罚T造出了萬米以上,雖未入神道,可他的路,不一定就比一般真神要短?!?
“圣路鑄造了萬米以上?”眾人震驚,圣路,沒有神途的情況下,萬米就是極限了,這是天地定論。
“世間有一條路,哪怕沒有神途,也是可以達(dá)到萬米長以上的。”天王淡淡道:“我猜,君王所鑄的路,便是那一條?!?
尊上目光一縮,似是想到了什么。
“逆天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