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wěn)卻又難掩其鋒芒。
柳真真突然覺得,跟龍墨軒那個邪魅狂狷的蛇精病比起來,白俊澤的這種人設(shè)倒更像是男主角嘛。
她的到來,把原書里的人設(shè)搞得亂七八糟,還挺可樂的。
幾人坐了一會兒,機(jī)場工作人員就過來提醒到時間了,請大家準(zhǔn)備登機(jī)。
上了飛機(jī),柳真真跟白俊澤的助理非常有默契地讓兩位總裁坐在前排聊正事,他們則坐在后兩排的位置。
因為是第一次見面,也沒什么話題,只能先交換一下名字,做初級寒暄。
白總的助理姓李,叫李萌。
這個名字成功地讓柳真真笑了,她耿直道:“你真的挺萌的?!?
李萌一愣,緊接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句調(diào)侃也成功讓兩位助理破了冰,氣氛不再是尬聊,他們聊起了最近流行的游戲,發(fā)現(xiàn)居然在玩同一款。
大概是兩人的說笑聲在安靜的商務(wù)倉有些明顯,坐在側(cè)前方的白俊澤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李萌的笑聲立即停滯,一秒變成了正經(jīng)模樣。
等到白俊澤把頭轉(zhuǎn)回去之后,柳真真問:“你好像很害怕白總?”
李萌點頭:“挺怕的。”
“難道他很兇?”
“倒也不是兇?!崩蠲茸聊チ艘幌?,撓頭道:“其實他對我挺好的,也不罵人,我剛當(dāng)他助理三個月,他就給我漲了工資。就是那種感覺,白總不大愛笑,你懂吧……對上他的眼神,我就不由自主乖巧起來?!?
“明白了?!绷嬲嫔钜詾槿?,有的人就是不說話,光憑氣場就能震懾住人。
兩人又聊了會兒天,距離飛機(jī)起飛時間已經(jīng)不到十分鐘了,柳真真對面的那個位置還空著。
恐怕又是個誤機(jī)的。
白天不能說人,剛腹誹完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慌慌張張地在空乘的帶領(lǐng)下坐到了位置上。
他中等身材,五官也很平常,挎著個大公文包。
也許是趕得急,額頭上都是汗珠,汗水濕透了短袖襯衫,緊緊貼在背上,顯得有些狼狽。
坐下之后,這個男人還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氣,空乘送上冰鎮(zhèn)飲料,他一口氣喝了三杯,看得人牙酸。
……
飛機(jī)很快起飛,機(jī)艙的溫度比較低,大家都蓋上了毯子,只有柳真真旁邊的男人不住地用雜志扇風(fēng),依舊汗流浹背的樣子。
就算跑過來的時候會發(fā)熱,可這都起飛十多分鐘了,早就應(yīng)該涼快了才對,但這個男人非但沒有涼快,還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而且機(jī)艙里的人要么就是閉眼休息,要么就是塞耳機(jī)看電視,只有這個男人的眼神飄忽不定,東張西望,緊張中又帶著一絲亢奮。
--不是興奮,而是隱隱帶著某種目的的亢奮。
這就很奇怪了,柳真真不由得暗暗注意起這個人來。
飛機(jī)進(jìn)入平流層,安定下來,旁邊的李萌捂嘴打了個哈欠,拿起耳機(jī),“真真,我睡一會兒啊,昨晚上吃雞到晚上兩點,困得不行了。”
“睡吧,有事我叫你。”柳真真點頭,眼角的余光卻依然看向通道對面的男人。
此刻他依然沒有消停,正一手用雜志扇風(fēng),另一只手拿著手絹擦汗。
不但如此,他的臉色通紅,額頭上的汗水直往脖子里流,呼吸似乎比剛才更急促了,就好像熱得鼻孔里都可以噴出氣來。
“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幫助嗎?”空乘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過來禮貌詢問。
“我……”
男人擦著汗,正要回答什么,卻突然眼睛一直,身子猛烈抽搐了幾下,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就在空乘以為他突發(fā)疾病正要叫人的時候,男人突然又停止了抽搐,自己站了起來。
下一刻,他的雙眼居然變成了紅色,伸出一只手緊緊抓住了空乘的脖子,就像拎人偶一樣把她甩了出去!
空乘被扔在了地上,腦袋撞地,直接暈了過去。
變故就在一瞬間,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個男人此刻站在過道上,表情猙獰,無神的雙眼緊緊盯著距離他最近的柳真真,一雙鐵鉗般的手迅速伸向了她的脖子。
柳真真自詡已經(jīng)反應(yīng)夠快,憑借著本能躲過了第一下,但那個男人顯然更快,另一只手抓住了柳真真,靠著蠻力硬生生將她拽了起來。
一陣巨疼侵襲了柳真真,手臂就像被猛獸咬著,這是一種她根本無法抵抗的力量,實力懸殊得就像天與地。
哪怕她曾經(jīng)練過跆拳道,打幾個小混混都沒問題,但在此刻,卻連掙扎都沒力氣。
“去死,去死……”男人的表情興奮起來,嘴里喃喃自語,“所有人都去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