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歲離婚,在上流社會里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為了段家的財(cái)運(yùn),老爺子硬是休了原配妻子。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又提它干什么?”段振波皺眉說道。
他是不太相信這種鬼神之說的,而且他也相信當(dāng)年老爺子主要是想離婚,所以才尋得這樣一個由頭。
方清華有些著急地說道:“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看本來家里都沒事,自從蘇詩詩來了之后,出了多少亂子?銀杏樹本來好好的,她回來沒幾天就倒了。我是在想蘇詩詩是老太太養(yǎng)大的,會不會也……”
“你的意思是說……”段振波眼睛瞇了起來。
他倒不管這件事情的真假,但是如果可以假借這件事讓蘇詩詩那個賤丫頭離開這里,對于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振波,我覺得我們還是去告訴爸一聲,至于要怎么決定,是他的事情。我們也盡到了孝心了,你說是不是?”方清華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昨天何家又打電話過來讓玉露回去,爸還不知道玉露的事情,我就怕蘇詩詩跟咱們有過節(jié),又住在一個園子里,到時(shí)候多嘴……”
“好,你跟我一起去?!倍握癫ㄏ肓讼胝f道。不管怎樣,反正這件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何樂而不為?
方清華心中一喜。哼,蘇詩詩竟然還想跟她斗!
多虧了這棵銀杏樹!
方清華眼中冷光一閃,但是隨即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不讓自己的心思泄露半分。
如果那件事情被段振波知道,對她也沒有好處。
“爸……”剛下樓的段玉薔聽到了父母剛才的對話,見他們要去找老爺子,張了張口,想要阻止他們。
可是才開口,她突然又改變了主意。等著他們離去之后,想了想去了隔壁別墅。
蘇詩詩和裴易正在吃飯,管家走了進(jìn)來,通報(bào)道:“先生,段大小姐說有事找您。”
裴易放下勺子,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巴,抬頭看了一眼蘇詩詩。
蘇詩詩縮了縮脖子:“你別看我啊,我跟她又不熟,人家是來找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段玉薔看裴易的眼神有些奇怪。
裴易看到小女人別扭的樣子,眼神暗了暗,對著管家說道:“讓她進(jìn)來?!?
外面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段玉薔進(jìn)來發(fā)現(xiàn)蘇詩詩也在,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
“小叔叔?!彼哌^來開口的時(shí)候有些別扭,裴易只比她大了幾歲而已,叫他小叔叔真的很不習(xí)慣。
尤其是這么叫著,總感覺跟他隔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有話就說?!迸嵋椎卣f道,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段玉薔咬唇,語氣里有些著急:“小叔叔,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今日莊園里說起了一些不好的傳聞,說銀杏樹突然栽倒砸到房屋是不吉利的現(xiàn)象。你也知道爺爺他信這些,可能會對蘇小姐不利。”
蘇詩詩握著勺子的手一緊。
事情來得還真快,她沒找他們麻煩,麻煩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正說著,外面又有腳步聲傳來,管家領(lǐng)著伺候任笑薇的傭人紅琴走進(jìn)來。
“裴少爺,夫人請?zhí)K小姐過去一趟?!?
蘇詩詩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側(cè)頭飛快地瞥了一眼裴易。
只見裴易淡淡地皺了眉頭,站起來,對著紅琴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紅琴有些為難地看著裴易:“夫人說蘇小姐一人過去就行。”
“是嗎?”裴易淡淡地問著,語氣里卻是不容置疑,“我的女人還由不得別人差使,你回去吧,我會送她過去。”
“我可以拒絕嗎?”蘇詩詩小聲問,早知道她剛才死活不回來了。
“拒絕無效?!迸嵋桌K詩詩,直接往外面走去
段玉薔看著兩人跟她擦肩而過,臉上的笑容僵了。
裴易拉著蘇詩詩到了外面,便松開了她的手:“等我一會兒?!?
“喂……”蘇詩詩還沒來得及說話,裴易就朝外面走了。
段玉薔走出來,見到蘇詩詩一個人在外面,臉色沉了沉,朝著她走過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