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凌晨的商業(yè)街上,狗叫聲此起彼伏,間或夾雜著警笛的鳴叫聲。
大柴小詠一看到那閃著燈的警車,一個個都興奮起來,對著它狂吠??谥械鸪鰜淼乃幋?,一下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蘇詩詩從馬上下來,拽了拽大柴脖子上的毛,一手牽著小黑悄悄地往旁邊閃。
該死的,他怎么不下來呢?
蘇詩詩瞥了瞥停在路邊的黑色保姆車。裴易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控制現(xiàn)場,你們進(jìn)去搜!”
警車上下來十幾個警察,一溜煙地鉆進(jìn)了酒吧里。
“汪!”大柴看到藥袋子丟了,想要回去叼回來。
幸好它們之前被訓(xùn)狗師訓(xùn)練地不隨便吃東西了,要不然這兩狗現(xiàn)在估計(jì)都瘋了。
蘇詩詩用力拍打了一下大柴的頭,小聲說道:“別撿了,待會兒會被抓進(jìn)去的?!?
不過要說這些警察來的還真及時,看酒吧老板那慘白的臉色,估計(jì)這次要完蛋了。
在場子里賣藥,被抓也是活該??上偛啪瓢衫习宓娜饲榘踪u了。
可是讓蘇詩詩意外的是,那些警察看到她牽著一匹馬,一只恐怖的藏獒站在這里,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他們只是控制住了酒吧老板,然后一股腦地進(jìn)了酒吧開始排查。
蘇詩詩摸了摸鼻子,是她們太沒吸引力嗎?一般大半夜的,看到一個女人在街上遛馬遛藏獒,警察叔叔應(yīng)該不會視而不見吧?
“還不過來?”
遠(yuǎn)處停著的車子里傳來一道沉沉的聲音。雖然有些遠(yuǎn),但蘇詩詩還是聽清楚了。
“哼,有本事不要管我呀?!?
蘇詩詩轉(zhuǎn)過身,當(dāng)沒聽到。
顯然這些警察是裴易那個陰險(xiǎn)的男人叫來的,事先應(yīng)該打過招呼。要不然,現(xiàn)在蘇詩詩估計(jì)也被警察逮上車了。
“我……我們……這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富雪珍見情況不對,急忙拉著兒子的手小聲說道:“玉露一看就是嗑藥了,要是真被抓住,我們家也少不得惹出一串麻煩,趕緊把那一千塊錢給了走人?!?
“我知道了?!?
何志祥老大不愿意地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錢數(shù)了又?jǐn)?shù),確定是一千塊,憤憤地塞到了一旁的保安手上:“算清楚了,今天的事情跟我們無關(guān)?!?
“走吧?!?
富雪珍急忙過去拉起地上快要睡著的段玉露,一邊扶著何志祥,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凱迪拉克。
車子隱約可見車后蓋凹進(jìn)去一大塊,顯然何志祥舍不得錢修車。
“讓開,現(xiàn)在你高興了?”
富雪珍見蘇詩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臉色不好地說道。
蘇詩詩淡淡地看著她,目光瞥過被她扶著的段玉露身上,眼中意味不明。
富雪珍見狀立即說道:“她現(xiàn)在是我何家的媳婦,我們要把她帶回去,你難道還有意見?”
蘇詩詩挑眉,她剛才不過是實(shí)在看不下去,才會想要替段玉露出頭。但不見得她就愿意為她做其它事情。
“哼!段家的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一群賤人!”富雪珍憤憤地罵道。
蘇詩詩眉頭一皺,她又不是圣人,聽到這種辱罵不會無動于衷。
她眼中閃過一抹光,說道:“你看到對面街角上那些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了嗎?”
富雪珍一愣,與何志祥兩人齊齊地朝著對面看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那邊站著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
蘇詩詩淡淡地說道:“他們都是段家的人,如果段玉露真的出什么事情,你們立即會被抓去坐牢,估計(jì)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
“你……”
富雪珍憤憤地瞪了一眼東倒西歪的段玉露,恨不得直接將這個麻煩扔了。
“如果你們不管她,估計(jì)下場更慘。”
蘇詩詩說完就牽著小黑朝著路旁的黑色保姆車走去。
他們讓她不好過,她又怎么會讓他們好過!
何家母子,就讓你們嘗嘗有麻煩丟不掉,卻又不得不忍受的滋味吧!
蘇詩詩眼中冷意一閃而逝。惡人自有惡人磨,段玉露跟何家母子,簡直就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