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兩日,她還以為他們懂事了,沒想到正在憋著這一出戲。
“劇本排得不錯,”蘇詩詩淡淡地望著哭成淚人的三人,“繼續(xù)演。光是這樣,怕是還沒辦法黑我。還有什么證據(jù)嗎?”
“你……”
何家母子臉色一變,但是只是一瞬,兩人又恢復到了傷心欲絕的模樣。
另一邊,段玉露抬起頭,走到蘇詩詩面前,怯怯地喊道:“姐姐……”
蘇詩詩下意識地摸了下手臂,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姐姐,你把志祥還給我好不好?你不是說你找到了更好的嗎?求求你把他還給我。我為了他跟段家決裂,只剩下他了?!?
姐姐?
周圍的人聽到這里,一個個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蘇詩詩。
這位段二小姐現(xiàn)在可是名人,都知道是段家的人。蘇詩詩是她姐姐,不就也是段家的人?
蘇詩詩臉色依舊淡淡的,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段玉露說著又哭起來,委屈地說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意思做了,現(xiàn)在我爸媽和爺爺他們都討厭我了,段家我再也回不去了。你難道還不滿意嗎?”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蘇詩詩恍然大悟。她們弄這一出戲,不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
這樣,段玉露先前做出的那些蠢事也就有了理由。
富雪珍聽到這里,立即幫忙說道:“大家過來看看,蘇詩詩好歹是我兒媳婦同父異母的姐姐,可是竟然這樣對她,你們說說,她到底有沒有良心的?”
“真的是段家的女兒?”
眾人聽到這里,都吃驚極了。
“你們說完了?如果沒有別的新鮮玩意兒,那我就走了。忙得很。”蘇詩詩淡笑著,聽他們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流碎語對于她來說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對付這種事情最痛快的,就是不搭理,讓這些人憋死。
果然,富雪珍幾人見蘇詩詩要走,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那位最先跑過來指責蘇詩詩的男人見狀,立即攔在了她面前,對著眾人說道:“我可以作證!我表叔就是段家莊園的大管家,他說蘇詩詩就是段家的女兒,她最喜歡的就是隱瞞身份去騙人。我也是后來才知道?!?
“你是段和譽的親戚?”
蘇詩詩臉上的笑容刷地一下隱了下去,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段家……呵呵,很好!
她那個爺爺還真迫不及待,竟然連這種無賴的手段都用上了。
她說何家和段玉露怎么突然之間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公然跑到捷克城建來挑釁她。
原來背后有老爺子撐腰!
蘇詩詩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無盡的寒意。她想息事寧人,可是這些人呢?
“滾開!”
蘇詩詩身上怒氣頓發(fā),如果只是何家和段玉露她還可以忍,但是老爺子也參與了……
“外婆,他真的值得原諒嗎?”
蘇詩詩猛地捏緊了拳頭。
對街的角落里停著一輛銀色的保姆車,裴易坐在新車的后座上,目光沉沉地望著大廈方向。
良久,他拿出手機,打給了秦風。
“準備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秦風驚異的聲音:“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說要過些日子嗎?”
“沒必要等了?!?
裴易冷聲說完,打開車門走下了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