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段管家,不就是段和譽(yù)?
蘇詩詩眸色一沉,下意識地想到應(yīng)該跟段玉露他們有關(guān)。
“進(jìn)來吧?!?
蘇詩詩正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問清楚,里面?zhèn)鱽砼嵋椎穆曇簟?
蘇詩詩摸了下下巴,抬步走進(jìn)去:“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裴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影子。”
蘇詩詩回頭看了一下,心中頓時明了。
剛才門半掩著,她的影子投射過來,估計恰好被他看到了。
這個男人有時候心思敏銳的讓人害怕。
“段玉露托人去求段玉薔救她,老爺子不想讓他們活命。段玉薔很有可能會站在老爺子這一邊,所以我讓人通知段管家?!?
裴易站在原地,自顧自地解釋道:“現(xiàn)在段玉露何家母子還有段和譽(yù)的表侄子,都是綁在一起的。一個死,其他都得死。段和譽(yù)沒有孩子,很疼這位表侄子,所以他會不會執(zhí)行老爺子的命令還不一定?!?
裴易說完,便對著蘇詩詩說道:“好了,沒其它事情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他說完便朝書房外面走去,經(jīng)過蘇詩詩身旁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外走。
蘇詩詩心中猛地一沉,一股酸楚噌的一下蔓延至整個心房。
他這是怎么了?
剛才兩人在窗邊偷聽八卦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他突然之間就冷了臉?,F(xiàn)在又是這樣一副客氣疏離的態(tài)度……
“你到底怎么了嘛?”
蘇詩詩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裴易依舊沒有看她,不輕不重地抽回自己的手,抬步朝著臥室走去。
“喂……”
蘇詩詩愣住。
他好像在生氣,可是他到底在生氣什么?
她追上去,圍著他一個勁地討好??墒菬o論她說什么,裴易就是冷著臉,躺在床上背對著她,連一句話都不說。
蘇詩詩慢慢地脾氣也上來了,最后干脆也背對著他,躺著生悶氣。
裴易躺了一會,見小女人沒動靜了,臉更黑了幾分。
聽著蘇詩詩的呼吸越來越均勻,他默默地閉了閉眼睛。
跟這小白眼狼,吃苦的只有他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翻身壓到了蘇詩詩身上。
“你干什么?”
蘇詩詩尖叫,才剛聚攏的睡意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裴易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敗火!”
蘇詩詩:……
直到累到睡著,甚至到第二天醒來,蘇詩詩都不知道裴易到底是在生什么氣!
“你是不是真的很不想嫁給我?”
蘇詩詩突然想起昨晚兩人攀至高峰時,裴易附在她耳旁說的話。
她噌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徹底清醒了。
手下意識地?fù)嵘献笫值臒o名指。那里十幾個小時前還戴著一枚戒指。是裴易在直播現(xiàn)場親自為她戴上的。
蘇詩詩并沒將這場求婚當(dāng)一回事,所以回來之后怕裴易尷尬便摘掉了。
他求婚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
蘇詩詩尷尬了。
昨天好像確實(shí)是裴易看到她手上沒戴戒指才突然間發(fā)脾氣的。
“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答應(yīng)?”
蘇詩詩抱住頭,使勁地揉了揉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