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城建十五層的2號會議室里,氣氛異常緊張。
蘇詩詩以為答應(yīng)了他,這個男人就會離開,可是他站在那里,顯然還有話說。
蘇詩詩不想跟他多糾纏,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办韪笨傆性捑驼f吧?!?
“蘇小姐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扈士銘問道。
蘇詩詩眸色一沉,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扈士銘笑道:“你不必這樣看我,我是對你有意思,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我很好奇,蘇小姐要如何對待想要你命的家人?”
蘇詩詩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猛地捏緊,眼中黯然和恨意混雜,心里復(fù)雜到了極點。
她依舊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扈士銘看到她的表情,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殘忍地說道:“你的親生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姐姐想讓你毀容,這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了吧?蘇小姐生活得還真辛苦?!?
蘇詩詩心底一陣刺痛。
雖然她一直在催眠自己,不愿意去相信那件事情真的是段振波和段玉薔做的。
可是現(xiàn)在真相從一個陌生人嘴巴里說出來,還真是諷刺極了。
蘇詩詩暗暗吸了口氣,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請問你有證據(jù)嗎?”蘇詩詩冷聲問道。
扈士銘一愣,他想過蘇詩詩的反應(yīng),但是絕對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一句。
蘇詩詩嚴(yán)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銘鼎建設(shè)的倉庫被炸是段家人搞的鬼,那么請問你有證據(jù)嗎?”
“有證據(jù)就直接報警,沒證據(jù)不要在這里挑撥離間。你一個大男人在背后搬弄是非當(dāng)長舌婦,不覺得丟人嗎?”
蘇詩詩說著猛地沖到扈士銘面前,揪住他的領(lǐng)帶就往外拖,嘴巴里如爆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罵道:
“你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不好好地去你的公司混吃等死,跑到我們公司來做什么?又想故意讓記者看到,然后爆出一大堆緋聞?!?
“女人你敢……”扈士銘臉色漆黑無比。
“哦,我知道了,你想靠緋聞上位?”蘇詩詩打斷他的話,回頭瞟了他一眼,“那你干嘛不直接靠你這張臉?我想你要上位一定很容易!”
扈士銘從來沒受到過這種待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蘇詩詩扯著領(lǐng)帶推到了門口。
蘇詩詩猛地將他往外一推,沖他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小白臉,再見!”
哼,段家人對她狠心,她是傷心??墒且草啿坏揭粋€外人在這里指手畫腳!她的家務(wù)事她自己會解決,不會白白讓別人看笑話!
“砰!”會議室的門被重重關(guān)上,隔絕了扈士銘震驚的目光。
“蘇詩詩,你……你好樣的!”
扈士銘真的氣到了。他長這么大,還沒遇到過這樣一個女人。
脆弱的時候像個破碎的玻璃娃娃,可是膽子大起來簡直無法無天!
裴易,你還真是把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扈士銘臉色漆黑一片。
小白臉?靠臉上位?挑撥離間?
向來喜怒不易于形的扈總,氣得臉色陰沉。
“蘇詩詩,我徹底記住你了!”扈士銘眼神暗下去,轉(zhuǎn)身冷冷地朝外走去。
旁邊正要過來打探情況的董瀟瀟見到他的表情,嚇得轉(zhuǎn)頭就跑。
“太恐怖了!不知道蘇詩詩在里面怎么樣了,不會被欺負(fù)了吧?”
二十八層辦公室里,秦風(fēng)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腦屏幕。夾著的煙燃燒到了手指,痛的他手指一抽,驚醒了過來。
“這女人要上天了!我說裴易,你就是這么寵她的?他可不只是一位沒用的副總,扈士銘剛才的臉都黑了?!?
竟然敢揪著扈士銘的領(lǐng)帶把他轟出會議室,還罵他是小白臉,靠臉上位的長舌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