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身子一僵,心虛地移開了眼。
“哼,還說我敗家?;◣装偃f買鳥籠子大小的一個房子,你才敗家!”蘇詩詩生氣極了。
裴易一句話都不敢說。
早知道,就說是秦風(fēng)的了。
“阿嚏!”變成窮光蛋正打算坐飛機回國投靠詩易夫妻的秦風(fēng),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場風(fēng)暴,很快席卷開來。先是扈士銘的惡意打壓,如今裴易他們快速反擊,直接讓整個市場都混亂了。
最后,就連有關(guān)部門都出動了,嚴令遏制了他們這種不良競爭行為。
蘇詩詩直接把鍋甩給了裴易,讓他去操心。
裴易在新家的書房里帶了兩天,做出了一套完整的“同歸于盡”的辦法,在保全普通員工利益的前提下,將全部矛頭盯在了摧毀扈氏集團上面。
書房里,秦風(fēng)看完裴易指定的計劃后,嘴角抽搐,好半天說出不一句后。
“有話就說,說完我再跟你算賬?!迸嵋最┝怂谎郏f過去一根煙。
秦風(fēng)接過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鰺熑Γ骸芭嵋?,你知不知道在母系社會有個詞,叫妻奴?”
秦風(fēng)直勾勾地打量著裴易:“你現(xiàn)在就是典型的妻奴!”
裴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我成為妻奴,你也出了不少力?!?
“呵呵,那個……我還有事,先走……”秦風(fēng)趕緊掐滅煙,爬起來就要跑。
“你確定要身無分文去見女朋友?”裴易涼涼地說道。
秦風(fēng)猛地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沒好氣地說:“我變成這樣,是為了誰!”
“是誰瞞著我跟詩詩一起胡鬧的?”裴易冷笑。
秦風(fēng)立即就焉了,坐回到椅子上,重新點了根煙:“你知道我那么喜歡詩詩是有原因的。因為她跟我是同一路人。裴易,我的家庭教育一直都是一家人要團結(jié)?!?
“就像這次,我說我要幫你,我可能會害得家里失去很多??晌壹胰艘痪鋸U話都沒有,就讓我去干?!?
秦風(fēng)望著裴易,語氣特別嚴肅:“裴易,我和詩詩都沒有胡來。我們已經(jīng)給自己的家人留好了退路。以后京城不就是少了一個可以隨意出入高檔場所的秦三少,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必自責(zé),這不是你的錯。你當(dāng)初隱姓埋名創(chuàng)造合漢,不就是為了你爸爸?,F(xiàn)在,詩詩用合漢來解除你最大的威脅。不管是為了逝去的人,還是好好活著的人,只要值得就行。”
裴易靜坐在椅子上,陷入到了沉思當(dāng)中,久久沒有說話。
秦風(fēng)和蘇詩詩他們做的,他自然明白。
他和扈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他想放過扈家不再追究,扈家也不可能放過他。只有徹底擊垮扈家,才能夠解除威脅。
“秦風(fēng),謝了?!绷季茫嵋纵p聲說道。
秦風(fēng)露出了個邪氣的笑容,說道:“記住了,把扈士銘釘死了。我們可就只有著一個機會!”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詩詩說你跟溫小姐鬧矛盾了?她是個好女人,你要珍惜。”裴易忽然說道。
秦風(fēng)一愣,隨即怪怪地打量著他:“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被蘇詩詩傳染八卦特質(zhì)了?”
裴易挑眉:“論八卦,誰比得過你家那位?!?
秦風(fēng)默。
突然,裴易一把掐滅了煙,站起來就朝著窗口走:“趕緊把煙掐了!”
“怎么了?”
“詩詩來了!”
“她來了就來了,你干嘛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秦風(fēng)納悶了。
裴易打開了窗,轉(zhuǎn)頭,頭微抬著,像一只驕傲的花孔雀一般睥睨著秦風(fēng):“我老婆懷孕了,吸二手煙不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