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下子有些失控。但仔細(xì)一瞧,會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湛引蘭一個人在激動,其他人都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蘇詩詩是沒辦法跑。扈士銘抓著她的手臂,生怕她摔倒似的。
裴易和秦風(fēng)他們是怕刺激到扈士銘,不敢亂動。
而湛引蘭則顧忌不了那么多了。
“扈士銘,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引爆的,你真當(dāng)我傻看不出來嗎?”湛引蘭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看扈士銘,心中暗恨不已。
從昨天和今天的情況來看,扈士銘這樣做純粹是為了見蘇詩詩。
她跑不跑,壓根不礙他的事!
可就在她快要跑到裴易跟前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一聲爆炸聲。
只見扈家別墅的南面玻璃窗被炸了,碎玻璃霹靂嘩啦落了一地。
“下一次,我按的就是你身上的了?!膘枋裤懤渎曊f道。
湛引蘭腿一軟就摔倒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裴易:“救我……”
裴易看了她一眼,抬頭朝扈士銘和蘇詩詩這邊看過來,皺眉說道:“不要連累無辜?!?
“無辜?”扈士銘冷笑,涼涼地瞥了一眼湛引蘭,“湛小姐,再不起來耽誤了我們看日出,你就變成煙花給我們欣賞吧。”
扈士銘說著看向裴易,似笑非笑地說道:“裴先生應(yīng)該知道,我做不做的出來。”
“湛引蘭,爬起來?!迸嵋壮谅曊f道。
“裴易!”湛引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到這會是真的嚇到了。
她不敢不從,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通向海邊大巖石的小道走去。
這條道路并不是很寬,恰恰容得下兩個人行走。
“裴易,你走最前面?!膘枋裤懼笓]裴易。
裴易目光落在蘇詩詩臉上,兩人的眼神一交匯,就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樣。
扈士銘不動聲色地往前垮了一步,擋住裴易的視線。
“裴易,我怕……”湛引蘭哆哆嗦嗦地走到裴易面前。
“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蘇詩詩冷聲說道,隨即問扈士銘,“你那炸彈靠譜嗎?會不會自己走火爆炸了?”
此話一出,滿場皆靜。
“裴太太,您還是保持沉默吧?!鼻仫L(fēng)搖著頭,上前抓住湛引蘭的胳膊,帶著她往小道上走。
湛引蘭已經(jīng)嚇得路都走不動了,幾乎是被秦風(fēng)半抱著前行的。
“蘇詩詩,你給我走中間一點(diǎn)?!迸嵋卓吹教K詩詩往旁邊躲,一下子冷了臉。
蘇詩詩覺得自己無辜極了,默默移到中間,跟在裴易身后往前走。
扈士銘這一次并沒有多說什么,護(hù)在她身旁,生怕她出點(diǎn)什么意外。
一段一千米左右的羊腸小道,因?yàn)檎疹櫶K詩詩這個孕婦,走了很長時間。
到巖石上的時候,正見一輪紅日躍上海岸線。滿目都是瑰麗的色彩。
“好漂亮!”蘇詩詩一下子就忘記了眼前的窘境,瞇起眼,享受地感受著這初生的陽光。
她身旁,扈士銘的眼神柔得一塌糊涂,柔聲問:“喜歡?”
蘇詩詩點(diǎn)點(diǎn)頭,眼中盛滿了光輝。
“喜歡,以后我們搬到海邊天天看?!迸嵋捉涌诘?,目光涼涼地瞥了一眼那個搞不清自己位子的男人。
這是他老婆,扈士銘這情敵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讓人意外的是,扈士銘竟然沒有反駁,也沒表現(xiàn)出不高興。
他只是靜靜地陪著蘇詩詩站在巖石上,接受著旭日東升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