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給過你機(jī)會了?!碧K詩詩看到被拖走的段玉薔,喃喃說道。
今天留段玉薔在家里,何嘗不是想給她一個機(jī)會。哪里知道,最后還是這樣。
有些深入骨子里的東西,要改變談何容易。蘇詩詩不傻,她珍惜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
她不敢,她不敢相信段玉薔。
“我會處理好?!迸嵋卓吹教K詩詩傷心的模樣,心無論如何也硬不起來了。
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讓段玉薔他們幾顆毒瘤消失的準(zhǔn)備,可現(xiàn)在,他忽然不敢了。
段玉薔一句“我同樣是奶奶的孫女”直接讓蘇詩詩難過成這個樣子,裴易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趕盡殺絕,蘇詩詩到時候會不會恨自己。
像是知道裴易心中的想法,蘇詩詩忽然對著他輕聲說道:“不會?!?
短短兩個字,讓裴易心中的不安,徹底消失。
蘇詩詩握著他的手,輕聲說道:“但我還是想求你,放過她們。不是我怕她們,而是……怕你出事。”
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蘇詩詩的世界一直都很普通,她的觀念也很普通。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裴易拿下城中村工程以來,她總覺得很不安。所以,她現(xiàn)在只想裴易平平安安的,不想節(jié)外生枝。
裴易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用另一只手替她輕輕擦掉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好,我聽你的?!?
后花園,慢慢安靜下來。
任笑薇幾人先前的注意力都在被拖走的段玉薔身上,并沒聽到蘇詩詩和裴易的對話。
解決了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任笑薇這才有功夫教訓(xùn)蘇詩詩,尤其是當(dāng)天看到裴易外套里面竟然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任笑薇對著蘇詩詩說道:“這么晚了,你不跟小易在房間里睡覺,到外面來做什么?”
裴易穿著睡衣,而蘇詩詩穿戴良好,任笑薇主觀地以為是蘇詩詩鬧別扭,裴易追出來的結(jié)果。
“媽,對不起?!碧K詩詩沒有解釋。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確實(shí)是因?yàn)樗?
“對不起有用?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裴家容不下……”
“媽。”裴易打斷母親,聲音里滿是疲憊,“有事明天再說吧。我有點(diǎn)冷,先回去了。”
裴易說著,突然打了個噴嚏。
任笑薇一驚,連找蘇詩詩麻煩都忘記了,急忙催促道:“趕緊回去,下次別穿那么少出來!”
“嗯。我知道。媽,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明天我跟詩詩再跟您斟茶道歉?!迸嵋讘B(tài)度極其認(rèn)真。
在段家這十幾年,他們沿襲的都是段家老一輩沿襲下來的規(guī)矩,斟茶道歉已經(jīng)是非常嚴(yán)肅的事情了。
任笑薇心情這才好了一點(diǎn),擺擺手,催促他們趕緊回房。
蘇詩詩立即挽著裴易的手,扭頭就跑。由于剛才悄悄哭過,此時一邊走路,一邊自鼻子,那模樣,很可憐。
裴易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氣,等走遠(yuǎn)了一些,悄聲問道:“以后還鬧不鬧了?”
蘇詩詩一瞪眼,連悲傷都忘記了:“是誰讓你出屋子的?”
裴先生默。
而任笑薇看著裴易他們離開,臉色依舊不是太好。在原地站了一會,她對著身邊跟著的紅琴說道:“把這件事情處理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段玉薔。”
“是,我知道怎么做?!奔t琴立即點(diǎn)頭,心中卻有些唏噓不已。
以前,她可是親眼見到任笑薇對段玉薔有多好的,這轉(zhuǎn)變可真快。原來,一切不過是“利用”兩字。
只是讓紅琴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出去想讓段玉薔離開京城的時候,一出門卻發(fā)現(xiàn)壓根就沒段玉薔的影子。
才那么點(diǎn)時間,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不見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