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兒子爬出來后,會哭瞎的吧?
裴易看到自家老婆那臉色,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說道:“就當(dāng)是給為你和我們未出生的孩子積福?!?
心,在這一刻化成了水,暖得一塌糊涂。
蘇詩詩要被酥化了,鼻頭莫名地發(fā)酸。
他是在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她當(dāng)初曝光合漢建業(yè),毀掉他的家底來保全他,他從來沒有怪過她。
而他現(xiàn)在,也可以為她拋棄更多。而這一切,緊緊是他口中的那句“積?!?。
蘇詩詩更加知道,他是不想欠洪星輝這個人人情。他們不想因為這樣,而放棄溫玉珺。
“你這個瘋子!”秦風(fēng)的眼眶也紅了,默默移開了眼,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又何嘗不知道裴易這樣做的目的。
“兄弟,謝了!”秦風(fēng)看了裴易一眼,攬住溫玉珺的肩膀,轉(zhuǎn)身就大步朝為外走去。
“秦風(fēng),裴總他……我……”溫玉珺眼淚撲簌撲簌直掉,最后,只化作一句哽咽,“對不起?!?
她雖然膽小,但從來都不傻。
她知道,裴易這樣做是為了蘇詩詩和秦風(fēng),是為了她。他們在給她撐腰。
他們,誰都不愿意欠洪星輝。
“洪星輝先生?!边@時,臺上的蘇詩詩笑瞇瞇地看著洪星輝,眼里盛放著明亮的光彩,“感謝你為公國家做出的貢獻?!?
洪星輝一愣,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這時,臺上的李主任朝洪星輝使了個眼色,神色焦急。
洪星輝腦中閃過一道光,忽然明白了過來,臉唰地就黑了。
他家老頭子之前跟其他三大家族都有過交易。洪家不出面,但是卻收三家收益中的各自兩個點。
也就是,洪家不用做任何事情,但是一家可以收分配收益后的六成收益。
但現(xiàn)在,扈家和段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不再負責(zé)城中村。蘭家應(yīng)該也會馬上退出,而裴易把收益全部捐出去了。那就意味著——他們洪家,將一分錢都收不到!
“裴易,蘇詩詩,你們——好,很好!”洪星輝捏著拳頭,笑得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
“不會失心瘋了吧?”蘇詩詩撇撇嘴,倒真想著家伙瘋了才好。
突然,洪星輝止住了笑聲,一瞬不瞬地看著蘇詩詩,隨后目光落在蘇詩詩的肚子上,邪笑著說道:“這樣,我也當(dāng)替我的孩子積福了。”
“他什么意思?”蘇詩詩心猛地一沉。
洪星輝說的當(dāng)然不可能是她跟裴易的孩子,可他為什么要盯著她的肚子說這句話?
“別擔(dān)心,我會去查清楚?!迸嵋壮谅曊f道。
而在城西的一處高檔別墅區(qū)里,一個女人抓著一條撕碎纏在一起的被單,顫顫巍巍地從二樓爬到了一樓。
此人正是湛引蘭。
她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逃跑??伤齽傉局鄙碜?,就投過一樓落地窗看到了裴易和蘇詩詩在電視臺的那一幕。
裴易含情脈脈的告白,通過大開的窗戶飄進來,落進她的耳朵里。
“就當(dāng)是給你和我們未出生的孩子積?!?
如一通涼水兜頭澆下,湛引蘭透心涼。
她不顧危險想要跑出來去找裴易去通知他小心,可等來的是什么?
湛引蘭的心真的碎了:“難怪不接我電話,你正忙著跟你老婆恩愛,怎么可能會接我電話!”
湛引蘭眼中狠戾一閃而逝,一把擦掉眼淚,朝著別墅院子外面跑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