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著黑色西裝、面帶煞氣的人,沉默地退場。
在那黑色人群當(dāng)中,有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西裝的人鶴立雞群。在他面前,洪星輝正氣急敗壞地罵著。
而他,就這樣靜靜地望著路的這一邊,仿佛忘記了時間。
蘇詩詩走著走著,腳步慢了下來,心中滋味復(fù)雜,隱隱的,竟有些難受。
她以為,過了五年,她依舊會恨他。
可是,五年來那每個月一封的情書不是假的。五年前,他不顧一切為她掃清障礙也不是假的。五年前,他為了不想欠她和裴易,想要公平競爭她而把自己折騰進(jìn)監(jiān)獄贖罪更不是假的。
可是現(xiàn)在,他要干什么?
“白癡,你難道不知道沾染上洪家堂意味著什么嗎?”蘇詩詩死死地盯著他,心中有些難過,也有些慌亂。
而她身旁,裴易也同樣緊擰著眉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扈士銘在看著。
事情,似乎偏離了軌道。
而在他們身后,溫玉珺和秦風(fēng)也都在警惕地看著。
“溫玉珺,你給我過來!”洪星輝注意到扈士銘的目光,轉(zhuǎn)頭一看,神情登時冷了下來。
這樣霸道的命令,仿佛溫玉珺就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神經(jīng)病!”溫玉珺氣得小聲罵了一句,躲到了秦風(fēng)背后。秦風(fēng)將她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看都不讓洪星輝看到。
“臭婊子!”洪星輝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了,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想要抓溫玉珺。
“阿彪?!膘枋裤懩樕怀粒渎曢_口。
那位堂主代表就是阿彪,當(dāng)即招呼兄弟們圍了上去,攔住洪星輝:“二少,你千萬別沖動!”
“都給老子滾開!”洪星輝氣得一腳踹了出去。
他到現(xiàn)在還能不沖動?好好的計劃全部都給破壞了。如果錯過今天,他以后就是要靠近溫玉珺都難!
他就不信,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洪家的兄弟們還能真的不管他!
就算扈士銘拿到了堂主令,他洪星輝才是洪家的人!他扈士銘,永遠(yuǎn)都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可他這一次真是想錯了。洪家的兄弟們自然不會不管他,但他們可以阻止他。
“抓住二少,把他帶回去?!膘枋裤懙胤愿赖?。
下一瞬,黑黝黝不下三十個人就圍了上來,架起洪星輝提溜到了扈士銘面前。
這一切,蘇詩詩他們看在眼里,并沒有多做什么。
“扈士銘,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洪星輝瘋狂地罵道。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片空間里異常地響亮。
扈士銘收回手,冷冷地看著洪星輝:“就連你父親都不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這臭小子倒是很有勇氣?!?
“你!”
洪星輝剛要開口,扈士銘一個手劈劈在他的脖子上,當(dāng)下就將他劈暈了。
那位代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洪星輝,嚇得額頭冷汗都快下來了。
而全程,扈士銘臉色都沒變一下。
他做完這一切,轉(zhuǎn)頭朝著蘇詩詩看過來。
蘇詩詩他們又走得近了一些,此時離扈士銘只有幾米遠(yuǎn)的路。
只隨便一掃,就能看到對方的面部表情。
扈士銘在看到蘇詩詩的臉時,明顯頓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