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的臉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現(xiàn)在這樣冷冰冰,依舊可以把你整死,你信不信?”
“我信,我當(dāng)然信?!膘桠x樂一下子就孬了,他可是見識過他這位弟弟的恐怖程度。
想當(dāng)初。他是偷跑過回來一次的,本來是想去投靠蘇詩詩和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可哪里想到,他才剛踏進裴家,就被這臭小子用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給轟了出來。
到現(xiàn)在他還有心理陰影,不要說是裴家,就算是離蘇詩詩他們方圓一千米米之內(nèi),他都不敢走進。
“怎么說我也是你哥哥,你不用對我這樣吧?”扈鈞樂傷心地嘀咕道。
“如果可以,我寧愿不要你是我哥哥。”裴靖淡淡地說道。聲音里多了一絲落寞和無奈。
扈鈞樂也沉默了下去,兩人喝著酒,一時間竟然誰都沒有說話。
關(guān)于裴靖的身世,他們都清楚的很。對于裴靖來說,那并不是一段光彩的過去。而現(xiàn)在他們的父母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了一起,可是誰都沒有去考慮過這個孩子心里承受著什么。
扈鈞樂雖然不說,但是他了解裴靖。因為當(dāng)初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跟人發(fā)生婚外情,還生下了孩子,臉上無光的不光是裴靖,還有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孩子是無辜的,可能也是因為這份同病相憐,所以裴靖雖然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冷冰冰的,但暗中該幫忙的還是幫著。要不然扈鈞樂以為他能踏入得了暗汝的門?
如今裴易和秦風(fēng)一心想要當(dāng)甩手掌柜,這些事情可都是他在處理。
“你今天怎么會到這里來?這可不像工作狂啊。”扈鈞樂轉(zhuǎn)移話題道。
他不說還好,一說,裴靖的臉色就變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扈鈞樂一看就來勁了,盯著他問:“失戀了?”
裴靖冷冷地看過來:“你覺得我像是會失戀的人?”
扈鈞樂一看到他這態(tài)度,頓時了然,自顧自的說道:“那看來是真的失戀了。不過沒聽說你談戀愛了呀,難道是請秦家個丫頭?”
“我只把她當(dāng)妹妹?!迸峋刚f道。既然已經(jīng)跟秦如玉說清楚,那么就不要讓任何人誤會。
裴靖發(fā)現(xiàn),他估計還會要很長一段時間向人解釋這件事情。
“那這是跟她攤牌了?”扈鈞樂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常年在花叢中行走,號稱愛情專家,一眼就看穿了裴金的心思,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你會遇到適合你自己的人的?!?
裴靖看著他那恨不得在臉上貼上媒婆二字的模樣,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冷聲說道:“別給我弄亂七八糟的,我對女人沒興趣。”
“那你對男人有興趣?”扈鈞樂驚恐地看著他。
裴靖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喝了口酒,發(fā)現(xiàn)自己跟這個神經(jīng)病說話,簡直是自尋煩惱。
扈鈞樂也不惱,自己樂呵呵地說道:“要是讓你嫂子他們知道你不喜歡女人,估計他們會瘋了。”
“你別亂說?!敝灰惶岬剿┳?,裴靖的態(tài)度立即軟了下來。
扈鈞樂瞟了他一眼,有些郁悶地說道:“我倒是想去亂說,關(guān)鍵是我得見得到她,我得打得通她電話。真不知道裴易那個神經(jīng)病怎么想的,竟然把我當(dāng)防賊一樣防著?!?
裴靖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每次都大半夜的去打擾人家夫妻,我哥沒打死你已經(jīng)算便宜你的了。
“陪我喝酒?!迸峋钙鹕韽木萍依锪噙^來幾瓶xo,把其中一瓶扔給了扈鈞樂。
扈鈞樂看到他這架勢,眼睛瞪的滾圓說道:“我說你怎么突然到這里來,是知道我在這里,想把我灌死吧?”
裴靖瞇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算有點覺悟,不算太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