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陣中,魔氣洶涌,可怖殺機洶涌。
殺戮十天,魔陣當中早已沒了魔族身影,魔族不是被殺就是到了外界,此刻魔陣當中只有人類。
這魔陣威力很強,時而閃過的魔刃,蘊含超強的單體攻擊,但相對并不密集,當中人類可以進行閃避,就如魔族刻意留下一個漏洞一般,他們是要把這些人類慢慢折磨,戲耍之死。
“唰?!薄班??!薄班??!?
又一輪魔刃閃過,撕裂了空間,為數(shù)不多的人類開始新一輪的閃避。
等所有魔刃消失后,又一位人類強者倒下,其他人相聚一起,還剩五人。
為首的是一個黑衣男子,他表情冷漠,身上滿是干枯的血跡,冰冷的目光落在另外四人身上,多了一抹愧疚,“是我害了你們?!?
“兄弟,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們是被你的熱血激起,主動下來殺敵的,即便是死了,也不怨你。”一位男子道。
“就是,如果真要怨,也是那該死的金家靈體,我們死了也就罷了,兄弟你的戰(zhàn)力如此強大,日后對魔族威脅更大,那該死的金家靈體竟然無動于衷。”
第三個男子開口,聲音冰冷:“這是五大勢力貫用的伎倆,排除異己,嘿嘿,大敵當前,他們依舊自私自利,當真是讓人心寒,真要指望這樣的世家?guī)覀儦⑼四ё?,簡直是笑話?!?
黑衣男子道:“想必他把我當場殺之一族了,金家靈體不用去理會他,如果今日我們戰(zhàn)死,他日勢必會有人為我們報仇,既然你們都說是兄弟,那就做兄弟,我的兄弟本就不多,但你們?nèi)齻€絕對是為數(shù)不多的兄弟之一,我叫張皓天?!?
另外三人臉上明顯有了愕然,隨即苦笑,戰(zhàn)斗許久,他們很少這般對話,而平時對話,也是簡單的圍殺指令而已,所以生死搏殺數(shù)天,他們互相間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一位身形略高的漢子道:“哈哈,我叫張命,跟張皓天兄弟還是本家哩,我雖是先天武者,但卻是走了狗屎運的,僥幸蛻變,僥幸得到一種先天技法。”
“我叫元明覺,雖是先天武者,但實力還不及張命兄?!?
“我叫格普,先天,戰(zhàn)力也一般。”
“小女子名為上官月兒?!?
能夠堅持這么久,五人當中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再不濟也是先天武者,戰(zhàn)力非凡。
張命哈哈一笑,打趣道:“上官月兒,果然是好名字,我們就叫你月兒吧,月兒,我們是因為皓天兄的殺伐果斷才下來的,你呢,難不成是看上了皓天兄?!?
上官月兒微笑道:“我們是相識,一起來古路試煉的?!?
另外三人點頭一笑,笑容有些莫名意味,張皓天解釋:“月兒是我一個兄弟的妻子,我剛才說過,如果我們戰(zhàn)死,一定會有人為我們報仇,說的就是她丈夫?!?
格普道:“如果我們真的身死,倒也不怨魔族,罪魁禍首是金家靈體?!?
上官月兒冷冷道:“放心,如果他知道,一定會為我們報仇?!?
三人臉色一變,元明覺道:“他難不成還能殺得了無敵的靈體?!?
張皓天道:“他殺的靈體,已經(jīng)不止一位?!?
“殺靈體,還不止一位,難道?!比讼嘁?,緊接著臉色再度一變,驚呼起來:“紫宸,難道是紫宸?!?
“嘿嘿,人類,你們休息夠了嗎,如果夠了,我們繼續(xù)?!蹦ё宓穆曇魪年囃忭懫?,又一輪的魔刃出現(xiàn),向著五人襲殺而去
城樓之上,看到魔陣中產(chǎn)生新一輪的攻擊,眾多人類修士均是敢怒不敢,當中倒是有一些熱血之士想要下去滅敵,可是下方的人就是前車之鑒,一旦下去,再也沒有機會回來,直至戰(zhàn)死。
這樣的死,是極不劃算的,所以沒有人再下去。
金家靈體神色淡然,默默注視著下方,魔族此舉是在羞辱人類,但他并不知道,各大勢力到現(xiàn)在,早已做到榮辱不驚的地步。
“我們魔族對人類的記憶,還在數(shù)萬年前,但過了數(shù)萬年,人類的處事方式依舊沒變,不管戰(zhàn)局多么緊迫,依舊少不了內(nèi)斗?!?
“人類狡猾多疑,心性本就如此,我們這么多年一直在蓄勢,積攢力量,他們卻在內(nèi)斗,此次眾多人類撤出這里,恐怕也是內(nèi)斗之一。”
陣法外,魔族首領冷哼一聲:“哼,先好好折磨一番他們,等玩膩了再殺?!?
旁邊魔族應是。
此刻,所有魔族都在關(guān)注魔陣,亦或者是看城樓上方人類丑惡的嘴臉,全然沒有注意,身后一位人類正在接近。
紫宸向著魔族走去,平日間,只要不釋放力量,他身上的氣息完全是收斂之狀,很少有人能探查出,他一步步走來,像是在散步一般,一眾魔族竟然沒有察覺。
最先察覺的,反倒是人類。
城樓上空,有人看到了從魔族身后走來的人類,臉色一變,立刻發(fā)生驚呼:“人類,外面竟然還有人類?!?
“現(xiàn)在魔族幾乎封鎖了這里,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類能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