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舟點頭,指了指小白一旁的沙發(fā)。
司臠在沙發(fā)上坐定的同時,菟絲花海旁的覆層上頓時浮起一只巨大的飛鳥,一個紅衣女子躍上鳥背,一人一鳥極速朝著覆層?xùn)|側(cè)飛去。
司臠壓根不懂湍流,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司霧,而司霧說是去找一個會動的大家伙玩,目標(biāo)應(yīng)該很明顯。
果不其然,飛鳥凌于高空后,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移動的巨物。
那是一張長著三條腿的巨大人臉。
人臉?biāo)氖宥瘸?,沒有毛發(fā),沒有后腦勺,沒有軀干,像個面具,下面的三條腿不像腿,反倒像人的胳膊。
它整體幾十米高,三枚巨大的手掌交替撐地,正一路向西爬行。
從地面上留下的一大串掌印可以看出,它已經(jīng)朝這邊爬了很久。
“月的代行者?”
司臠認(rèn)出了人臉的來歷,注意到人臉上不斷變化著哭泣與憤怒的神情,飛鳥下降高度,湊近觀察。
果不其然,
碩大的人臉在追逐一個小點,而小點正是司霧。
“嘿嘿嘿,抓不住我!”
司霧像猴子一樣極速狂奔,還不時在地上生成一些‘地衣’狀的黏滑之物,故意丟在手掌落下的地方;
那三只巨掌早已沾滿了污穢。
司霧嫌棄人臉跑的慢,甚至還專門停下,腳尖不住點地,等人臉靠近的差不多了,才又拔腿就跑。
觀察了一會,司臠發(fā)現(xiàn),司霧這是有意將人臉引向她的覆層。
“司霧,別鬧了,妾身有事找你?!?
司臠從鳥背上躍下,落在司霧身邊。
“司臠,你來的正好,我們一起玩呀!”
司霧腳步不停。
司臠想跑上去追,但裙擺不方便,且跑起來也不體面,她索性轉(zhuǎn)身面向人臉,朝天空勾了勾手。
隨著一聲清脆的鳥鳴,巨鳥展翼撲向人臉,雙爪抓住腮幫子,迅速在眼球和鼻子上啄擊。
頃刻間眼球崩裂,血肉飛濺。
人臉做出極度痛苦的表情,它停止了追擊,三條胳膊反關(guān)節(jié)般折疊過來,三只巨掌在臉上亂抓,試圖抓住那只巨鳥。
但巨鳥毫不躲閃,甚至主動落于巨掌之中。
三只巨掌將巨鳥死死握緊,下一刻,鳥頭被塞入人臉口中,巨鳥順勢啄起口中的舌頭。
人臉吃痛扭曲,隨即牙關(guān)合攏,竟直接咬下了鳥頭,
由于人臉只有口腔,并沒有喉管和身體,鳥頭從人臉的另一面掉到地上。
失去了頭顱的巨鳥身體迅速融化成鮮紅色的液體,從巨掌的指縫中滲出,澆落在人臉上。
人臉伸出舌頭,泄憤似的舔舐著,巨手也在臉上胡亂摩挲,將地衣殘骸和紅色液體涂抹的到處都是。
然而就在此時,人臉神情一僵,滿是不可置信。
緊接著,人臉轟然落地,三條胳膊無力垂落,
血肉開始迅速的融化,重組。
不多時,人臉消失,一片新的覆層出現(xiàn)在原地。
“環(huán)境是好的?!?
司臠點點頭,回身看向司霧遠(yuǎn)去的方向。
司霧果然氣急敗壞的折返了回來,大聲指責(zé)道,“司臠,你可真沒勁,這一點都不好玩。”
“告訴妾身湍流的機(jī)制。”
司臠冷聲道。
“嘿嘿嘿,你們怎么都一個德行?!”
司霧咧嘴直笑。
“妾身用源質(zhì)跟你換?!?
司臠說著,朝覆層勾了勾手指。
一只巨鳥迅速從覆層中浮現(xiàn),口中叼著一枚源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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