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臠眸中凝結出碎冰,像一柄封鞘的利刃突然展露出鋒芒。
她娉娉裊裊的穿過維持著戰(zhàn)斗姿勢的人群,繞過張牙舞爪的‘小手掌’,來到了高大聳立的巨型手掌前。
手掌的巨指像一堵高墻,半透明的巨大指甲,如同高墻上的落地窗。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填盈在內不斷蠕動的肉體,以及被束縛其上的其他人質。
這是一座更大的牢獄。
“策略不錯,但浪費能量。”
司臠輕語一聲,抬起素手覆于指甲之上,后者肉眼可見的軟化下來,緊接著又如流質般汩汩傾瀉,
很快,整只巨手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紅白相間的內容物不斷從缺口流出,缺口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激流噴薄之勢。
里面的人質被橫七豎八的沖了出來。
“覆層才是低能耗的穩(wěn)態(tài)。”
司臠說著,身姿被血肉淹沒,巨手也完成了‘能態(tài)’的轉化,成為貼敷于地面的臠覆層。
下一刻,一群大小不一的飛鳥從覆層躍出,它們飛向手掌所在處,新的覆層陸續(xù)出現(xiàn),并逐漸連成片。
有兩只大鳥飛向了另外兩只巨手所在的位置。
而司臠則躍上一只灰羽長尾的巨鳥,巨鳥銳鳴一聲,貼地飛行一段距離,抓起人群中一個小矮子,便掉頭往東飛去。
“發(fā)生了什么?”
“天哪,這里怎么會有覆層?”
巨鳥離開不多時,周圍的人群陸續(xù)醒來,隨意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覆層正不斷的涌動,將一些女人和孩子推到邊緣。
“……”
“小臠臠做了什么?”
陳牧舟對監(jiān)控中的一幕有著同樣的疑惑――攝像頭被干擾了,他什么也沒看到。
等信號重連過來時,覆層邊緣已經(jīng)是大型認親現(xiàn)場了。
“她竟然真把所有人都救下來了……”
陳牧舟神情錯愕,這有點顛覆他對司臠的認知,他實在捉摸不透她的動機,這就不像是司臠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在畫面里尋覓一番,卻沒有尋見司臠的身影,一直跟著她的那個小矮子也不見了。
他又切到了別的眼柄攝像頭。
“又一片覆層……這是……”
陳牧舟赫然發(fā)現(xiàn),另外兩只巨手也被覆層化了,他甚至看到了覆層形成的最后畫面:
一些飛鳥追逐著四處逃竄的小型手掌,和對方融為一體,迫使手掌融化在地。
而剩余的飛鳥發(fā)現(xiàn)再無目標后,竟就近尋了一片覆層,一頭扎了進去,一切歸于沉寂。
只有被救的人質和逃過一劫的月都人還杵在地上,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如此看來,之前突兀出現(xiàn)的臠覆層,也是這么來的,她已經(jīng)擊殺過u山的造物了……”
“怪不得那個巨嬰在喊媽媽呢……”
“放任她在南邊,果然是有用的?!?
陳牧舟肯定的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她把問題給解決了,她對她的臠帝國還是蠻上心的……”
“嘶……”
隨即,他又糾結唏噓一聲。
“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啊,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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