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苒沉默了,她知道一次次浪費傅斯聿的心意,是她理虧。
“抱歉——”
沒有解釋,沒有爭辯。
低緩的嗓音在寬闊的后座響起。
傅斯聿本意并不是責備她,只是想讓她聽話。
“你不該向我道歉,你要道歉的是你自己?!?
慕苒驚愣抬頭,看向傅斯聿的眼神微光閃爍。
可傅斯聿卻沒再看她,冷然沉靜,如一座不可攀附的雕塑,就好像,剛才那樣有溫度的話,并非出自他的口。
車子很快來到了寧市中心醫(yī)院,這次,不用傅斯聿請,慕苒就主動下了車。
像只被順毛后,無比乖順的小獸,跟著傅斯聿去了住院部。
全程任由傅斯聿安排,沒再說一個“不”字。
高級單人病房內,魚貫而入的醫(yī)護給慕苒做完檢查,扎上針后,就離開了。
一直貼身跟隨傅斯聿的文渡,也退出病房,貼心為病房內的慕苒跟傅斯聿帶上了門。
傅斯聿就靜靜靠坐在慕苒病床旁的沙發(fā)椅上,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長腿交疊,一副松弛休憩的模樣。
慕苒卻不像他那么好心態(tài),她不太習慣,密閉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一個男人,還是個氣場強大到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男人。
“傅先生,不忙嗎?”
猶豫再三,慕苒還是忍不住開口,可話剛問出口,慕苒就后悔了。
她這話聽著像在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