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開摩托車去服裝廠找鄭東。
快到服裝廠附近,剛好有彎,所以在轉(zhuǎn)彎的時候,虞晚晚按了一下摩托車?yán)?,提醒過路的行人注意。
她自認(rèn)為沒什么問題,但隔她十幾米遠(yuǎn),一個穿著藍(lán)色格子裙的女人,剛好在這時候踩到了什么一樣,突然一個趔趄,她手里的網(wǎng)兜直接摔在了地上,里面的一瓶酒摔碎了。
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酒味。
虞晚晚覺得這事兒和自己沒啥關(guān)系,繼續(xù)要走,那女人巡視一圈之后,指著虞晚晚大罵,“你還敢跑,我酒摔了,你瞧不見嗎?你眼瞎??!”
虞晚晚停下摩托車,指著自己,“你說我?”
“沒錯,就是你!你剛剛是不是按了喇叭?要不是你突然按喇叭,我怎么會突然摔倒?我不摔倒,這酒怎么會撒?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女人雙手叉腰,那服不講理的樣子,和虞晚晚印象中一個人,完全重合了。
再看長相,虞晚晚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上回在百貨公司,嫌她給兒子買不起玩具模型的售貨員,叫什么來著,楊……蕓。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虞晚晚:“大姐,你好像是踩到什么東西摔倒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你喊我大姐?”楊蕓眼神里,滿滿都是不敢置信,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了。
虞晚晚:“所以呢?你覺得這里還有別人嗎?”
楊蕓快要被虞晚晚的話氣瘋了,她還不到三十,怎么就成大姐了?
“你……你馬上給我賠償!我這酒是我特意給我爸過元旦節(jié)準(zhǔn)備的,你得賠我五十塊!少一分,我讓你好看!”
虞晚晚看了一眼楊蕓摔在地上的酒,連茅臺都不是。
就是很普通的糧食酒,就這也有臉面獅子大開口。
“別說你摔倒和我按喇叭沒關(guān)系,就算是因為我按喇叭,我們隔了這么遠(yuǎn),你也能將事情怪在我身上?你這酒,值不值五十,你就獅子大開口?”虞晚晚等著楊蕓。
楊蕓同樣是瞪著虞晚晚。
這會兒,她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穿著一條咖啡色燈芯絨裙子,即便沒有化妝,樣子也驚人的好看。
楊蕓眼睛里,全是嫉妒之色。
因此,說話愈發(fā)的不客氣,“你個小賤人,你說誰獅子大開口呢!你鄉(xiāng)下來的吧?這酒難道不值五十?不識貨的鄉(xiāng)巴佬!”
虞晚晚也怒了,“鄉(xiāng)下來的怎么了?鄉(xiāng)下來的就不是人了?你口口聲聲瞧不起鄉(xiāng)下人,你父母,你爺爺和奶奶里,就沒有一個是鄉(xiāng)下來的?你這么侮辱你父母,你爺爺和奶奶,甚至是你祖宗,他們知道嗎?”
虞晚晚就討厭這些瞧不起人的。
鄉(xiāng)下人怎么了,又沒吃她家大米。
沒有這些肯種地的老農(nóng)民,她在城里干到死,也只能啃泥巴。
楊蕓得意,“我爸也是你配說的?你知道市里多少人得給我爸面子嘛?我爸一句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虞晚晚看著楊蕓,從眼前的人那股子囂張勁兒,她幾乎能估計的出,這人嘴里的爸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什么樣的爹,養(yǎng)什么樣的崽。
都惡心極了。
虞晚晚:“那你現(xiàn)在去找你爸吧,我等著!”
說完,虞晚晚加了油門,直接從楊蕓面前沖了出去。
楊蕓在后面追,她嘴里罵罵咧咧。
追了老長一段路,最后眼睜睜的看著虞晚晚進(jìn)了服裝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