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抬手輕輕將人扒開,語氣淡然又不容反駁:“去穿鞋,我送你回相府?!?
姜初霽很想說,她不用墨池霄送,借她一輛馬車就行。
但看到男人那篤定且不容置疑的神色,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簡(jiǎn)單收拾了一下,便和墨池霄一起出了國(guó)公府。
然而,剛走出府門,姜初霽便愣住了。
天色依舊昏暗,晨霧未散,空氣中也浸染著尚未消散的寒意。她卻在國(guó)公府外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靜靜地佇立在朦朧的晨光中。
是沉舟。
她昨晚明明讓沉舟自己坐馬車回相府休息,可此刻,沉舟卻站在那里,仿佛一夜未動(dòng)。他的身影在霧氣中顯得格外孤寂,幾乎與這清晨的寒意融為一體。
沉舟也一眼就看到了她,以及她身旁的墨池霄。
但下一秒,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此時(shí)的沉舟,一頭墨發(fā)像是在冷風(fēng)中被吹了一夜,有些凌亂,幾縷發(fā)絲被寒霜凝結(jié),僵硬地垂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旁。
他那雙眼眸,因一夜未眠眼下泛著淡淡烏青,卻依舊透著如寒星般堅(jiān)定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被凍得微微泛紫。
身上的衣物落滿了薄薄的一層霜,卻依然身姿挺拔,寬闊的肩膀在寒風(fēng)中蒼勁如松,只是站在那里就透著令人心安的氣息。
待沉舟在自己面前站定,姜初霽看見沉舟的睫毛上甚至都結(jié)了霜,不由得呼吸一頓:“你......昨晚一整夜,都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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