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重要。
他若是想見她,自然會再去找她。
這段時(shí)間,她周旋在這么多人之間,做了這么多事,也累了。
趁著相府如今清靜,宮中也似乎風(fēng)平浪靜,她正好也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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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初霽乘坐馬車返回相府之時(shí),國公府內(nèi)一片靜謐。
書房。
暮色如硯中殘墨,透過雕花窗欞滲入書房,將檀木書案上干掉的筆跡浸得愈發(fā)幽深。
墨池霄端坐案前,眉骨如冷月出云。
眼上覆著的素白紗布在昏光里泛著冷調(diào)的青,像是新雪落在枯枝末梢。
卻無半分孱弱之態(tài),倒似千丈雪淵下經(jīng)年不化的幽深冰髓。容貌依舊俊美無儔,神色平靜如水。
男人搭在鎮(zhèn)紙上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指腹緩緩摩挲著一塊茶杯碎片的邊緣。
熏爐里,一縷沉水香裊裊升騰,煙霧如絲如縷,蜿蜒著攀上他垂落的發(fā)梢。
墨池霄聽聞墨九推門而入的聲響,盡管眼前漆黑一片,他卻憑借著聽覺,依舊辨明了墨九的方位。
緩緩抬起頭,薄唇輕啟:“她走了?”
那聲音低沉而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
墨九深吸一口氣:“......是。”
他的目光落在自家主子那被紗布蒙住的雙眼上,心里帶著幾分不忍。
墨池霄頓了頓,又淡淡問道:“她有問,我為什么不想見她么?!?
墨九咽了口口水,如實(shí)答道:“沒有,姜二小姐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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