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呢?
墨畫皺起了眉頭。
十年之后,靈石用完了,大家不還是和之前一樣,過著刀尖舔血,辛酸困苦的日子么?
墨畫想到了孟大娘,想到了姜姨,想到了大虎三人,還有其他熟悉的獵妖師。
想到他們在生活中流的淚,在獵妖中流的血,想到他們的辛酸痛苦和命懸一線。
墨畫的心情更加沉重感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大家的好日子過得久一點(diǎn)呢?
這個(gè)念頭在墨畫的腦海中縈繞不去。
墨畫吃飯的時(shí)候在想,修煉的時(shí)候在想,畫陣法的時(shí)候也會(huì)想起。
這日墨畫在翻著陣書,忽然靈光一閃。
他跑到獵妖行的庫房,找到了俞長老。
庫房里囤積著大量的靈石,俞長老放心不下,所以這些時(shí)日,他都親自駐守在這里。
墨畫問道:“俞長老,錢家是如何發(fā)家的???”
俞長老微微詫異,但還是想了想道:
“錢家老祖一開始也是獵妖師,后來攢了一筆靈石,不做獵妖師了,開始做煉器、煉丹這些行當(dāng)……”
“獵妖師殺了妖獸,剝?nèi)〉牟牧纤蛢r(jià)收了去,雇傭散修煉成靈器和丹藥,再高價(jià)賣給獵妖師。”
“后來他越做越大,收材料的價(jià)格越來越低,雇傭散修勞作的時(shí)間越來越長,賣出的靈器和丹藥越來越貴,他們錢家自然也就越來越富?!?
墨畫疑惑道:“沒人和他們爭嗎?”
“爭不過了?!庇衢L老搖了搖頭,“心沒他們黑,手段沒他們狠,爭不過他們的?!?
墨畫又道:“我聽說錢家是白手起家?!?
俞長老不屑,“那是錢家自己給自己貼金的?!?
“不是這樣么?”
俞長老神識(shí)掃視四周,確定沒什么異常,這才坐下來,喝了杯茶,與墨畫說了起來:
“我剛才說了,錢家老祖攢了一筆靈石,你猜這靈石是怎么攢的?”
墨畫細(xì)想了下,忽然吃了一驚。
俞長老一挑眉,“大家都是獵妖師,為什么別人攢不到,就他能攢到呢?能開煉器行和煉丹行的靈石,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正常獵妖師一輩子都攢不到的……”
墨畫目光一凝,“那他做了什么?”
俞長老道:“老輩的獵妖師與我說過,錢家的老祖打小就心術(shù)不正,跟著別人去獵妖,甚至害死同伴,自己獨(dú)吞妖獸的內(nèi)丹,后來還假扮盜匪,在大黑山打劫,背地里也是坑蒙拐騙,只要能賺靈石,什么都做,這才攢到了第一筆靈石……”
俞長老又冷笑一聲,“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cái)不富,這世間哪來那么多的白手起家?”
墨畫聽著暗暗心驚。
俞長老說完八卦,喝了杯茶潤了潤嗓子,這才想起什么,道:“你過來,不是找我聊這些的吧,有什么事么?”
墨畫眼睛一亮,“俞長老,我們也開煉器行和煉丹行來賺靈石吧!”
俞長老失笑道:“傻孩子,錢家是殺人越貨,坑蒙拐騙,才能攢到發(fā)家的靈石,我們哪來那么多本錢啊……”
墨畫笑道:“我們不用殺人越貨,不坑蒙拐騙,也有本錢了啊?!?
俞長老搖了搖頭,還想說什么,忽然心中一跳,轉(zhuǎn)頭看向庫房。
庫房里堆積的,是密密麻麻的靈石!是剛從靈礦挖下來,又從道廷司手里兌換來的靈石!
“可是……煉器和煉丹也沒那么容易。”
“散修里也有不少煉丹師和煉器師的,若是人手不夠,再花靈石雇便是了?!?
俞長老皺眉想了下,“最麻煩的還是煉器爐和煉丹爐,要想把行當(dāng)做大,需要大型的高品質(zhì)的煉器爐和煉丹爐?!?
“煉器爐和煉丹爐的煉制很難么?”
“煉制需耗費(fèi)大量人力、物力和精鐵,但最棘手的,也最核心的還是爐子里面……”
俞長老說到這,心里猛地一跳,忍不住看向了墨畫。
最核心的,是爐子里面的……陣法!
俞長老前后連起來一想,思緒豁然貫通。
萬事俱備!他們什么都不缺!
靈石他們有,人手他們有,最難的陣法……他們也已經(jīng)有墨畫了。
俞長老一時(shí)之間有些難以置信。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