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打八折!”
張瀾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打八折!多謝小掌柜了!”
“不客氣?!?
墨畫也笑了笑,又吃了口羊肉,問道:
“你說找我有事,是什么事?。俊?
張瀾開門見山道:“掌司要見你?!?
墨畫愣了下,“掌司?你們道廷司的掌司?”
“不錯?!睆垶懸矅L了口肉,點了點頭,繼續(xù)道,“他聽說你陣法畫得好,所以想見見你?!?
“就因為這?”
張瀾嘆了口氣。
不是因為陣法畫得好,而是因為陣法畫得太好了。
他都不知道墨畫什么時候,連一品陣法都能畫出來了,聽掌司提起的時候,他都吃了一驚。
“陣法畫得好,本就會受敬重,何況你還這么年輕,掌司肯定想見見你?!?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睆垶懙溃笆且驗槟銕椭顺悄系臒捚餍泻蜔挼ば?,這可是通仙城里最大的修道產(chǎn)業(yè)了。”
“這個跟掌司有什么關(guān)系?”墨畫疑惑道。
“道廷司也是要講功績的,治下的安定,靈石的稅收,修道工程的建設(shè),都算是功績。通仙城最大的煉器行和煉丹行是在他治下建成的,這些自然都算是他的功績?!?
墨畫恍然大悟。
張瀾喝了杯酒,接著道:“老掌司年輕時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卻沒什么建樹。如今年紀大了,心思淡了,本想退位養(yǎng)老了,卻沒想到天上掉餡餅,這么大的功績算到了他頭上?!?
張瀾搖了搖頭,失笑道:“也算是福報吧,因此老掌司對你感激得不行。”
墨畫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我也沒做什么,就是畫了點陣法?!?
張瀾白了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太謙虛就是自負了。”
你那是畫了“一點”陣法嗎?
從建筑到煉器爐和煉丹爐,陣法都是你畫的吧。
想到這里,張瀾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也不知墨畫這小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會有那么強的神識。
整個煉器行和煉丹行啊,那么多陣法啊,他一個人就畫完了……
墨畫則有些擔(dān)憂道:“我見掌司,要注意什么嗎?他有什么忌諱么?”
張瀾搖了搖頭。
墨畫又問道:“對了,掌司不姓付吧?!?
張瀾一愣,“姓付怎么了?”
“姓‘付’自降一級,就成了副掌司了,所以他若是姓付,就只能叫掌司,不能叫付掌司了?!?
張瀾哭笑不得,“你都從哪里聽來的?”
“這也是修道閱歷,從哪聽來的,你就別管了?!?
張瀾無奈道:“掌司姓周,為人不錯的,也沒什么忌諱。你年紀不大,就算說話有什么不當(dāng),他也不會責(zé)怪的,放心好了。”
“嗯嗯?!蹦孅c了點頭。
兩天后,墨畫跟著張瀾進了道廷司,去見周掌司。
道廷司還算氣派,但明顯有些舊了,有些房間緊閉,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能進去的房間,大多是廷司修士辦公用的,布設(shè)沉穩(wěn),也不算奢華,擺滿了各種修籍和卷宗,以及不同形制的玉簡。
看著有些無趣,跟墨畫想象的有些不同。
這是上面的建筑,據(jù)說地下還有道獄。
所謂道獄,就是關(guān)押觸犯《道律》的犯罪修士的牢獄。
墨畫很想去看看,長長見識,但張瀾不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