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放開神識,見四周沒有其他修士,便壓低聲音道:
“錢興來找我麻煩了……”
張瀾嚇了一跳,“你把他殺了?”
墨畫無語,“沒有。”
張瀾松了口氣,“你這么煞有其事,我還以為你把錢興殺了,找我們給你善后呢……”
墨畫神色復(fù)雜,“我也不是這樣的人吧……”
張瀾心里默默道,誰知道你能做出什么事來?
“你把錢興怎么了?”張瀾又問。
“我把他打暈了?!?
“就這?”
“還有四五個錢家弟子,也被我打傷了?!蹦嫷馈?
“你一個人?”
墨畫點了點頭。
張瀾吃驚道:“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了?”
墨畫謙虛道:“還行吧。”
“然后呢,你找我們做什么?”
“錢興大概會暈三四天?!?
張瀾點了點頭。
“這三四天里,我們要想辦法,把錢家老祖干掉!”墨畫擲地有聲道。
客廳瞬間安靜了一會。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說什么好。
張瀾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錢興被你打暈,跟你要干掉錢家老祖,有什么關(guān)系?”
墨畫便道:“錢家老祖曾經(jīng)殺過一個修士,然后將那修士帶到黑山寨,喂給了丹房里的那頭豬?!?
張瀾神色劇變,“你怎么知道?!?
“錢興告訴我的?!蹦嫷?。
“他為什么會告訴你這些?”
張瀾覺得匪夷所思。
墨畫道:“這個說起來比較復(fù)雜,反正他暈的這幾天,我們可以先發(fā)制人,等他醒了,錢家老祖察覺了,我們就不好動手了?!?
張瀾沉思片刻,看了眼楊繼勇,“你們道兵司怎么說?”
楊繼勇沉吟道:“墨畫的話,我是信的,只不過若要調(diào)動道兵,還是需要實證的?!?
墨山也皺眉道:“此外,還有一個問題,錢家老祖在黑山寨,到底是什么身份?”
張瀾點了點頭,“搞不清他的身份,就算我們抓住他,也不好定罪?!?
“他是黑山寨的大當(dāng)家?”
俞長老搖頭道:“不是,氣息不對?!?
“這就奇怪了?!睆垶懸苫蟮?,“錢家老祖,如果真的去過丹房,吃過人壽丹,那必然是黑山寨的核心人員,身份絕對不一般。可如今四個當(dāng)家的,都不是他?!?
眾人一時之間,都覺得疑云重重。
錢家老祖明顯與黑山寨有關(guān),可黑山寨那邊,卻沒有一個身份能對得上。
墨畫想了想,忽然疑惑道:“黑山寨的大頭目,一定是大當(dāng)家么?”
俞長老一怔,“你的意思是……”
墨畫道:“一般來說,山寨的頭目,不是還能叫‘寨主’么?”
張瀾皺眉,“如果錢家老祖是寨主的話,那大當(dāng)家又是誰?”
錢家老祖當(dāng)寨主,不可能找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做大當(dāng)家,當(dāng)黑山寨明面上的頭領(lǐng)。
俞長老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站起身來,“大當(dāng)家……”
“長老?”墨畫有些疑惑地看著俞長老。
俞長老瞳孔微縮,神色震驚道:
“大當(dāng)家……有可能是……錢家的大長老!”
墨畫吃了一驚,“錢家大長老不是……”
俞長老點了點頭,“就是兩百多年前,那個據(jù)說死在深山里的,錢家大長老!”
眾人心神俱震!
若是如此,這個黑山寨,根本就是另一個錢家!
一個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不以血緣為紐系的陰暗的錢家!_c